通,屏幕上现出谢婉琼的身影。“谢大小姐好!”李若雨笑着打了个招呼。“做事麻利点,人到了没有?”谢婉琼板着脸,语气不善。“到了。”“联络方式。”“您稍等。”李若雨给方才接到信息的电话发了条简讯,马上就收到了回复。
“电话是”谢婉琼记下号码,拿起手边的座机,说了几句,然后就在屏幕中盯着李若雨,男人被盯的有些心慌,干笑道“您这是?”
“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优点!很遗憾,没找到。”一句话噎得男人只能苦笑,两人对视了片刻,李若雨忽地说“大小姐,您为什么不试试暖色的衣服?”谢婉琼一贯是冷色调的着装,今天也如此。
“我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跟你有关系?”“只是个建议”这时,谢婉琼那儿走进几个人,一人恭恭敬敬的说“人来了。”谢婉琼转头看了看站着的三十来岁的男子,冷冷的说“送他上船。”“是。”待人走后,李若雨问“上船?去哪?”
“公海。”“然后呢?”“你的问题还不少,然后丢到海里喂鱼!”李若雨虽然知道谢婉琼是在开玩笑。
但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这样恐怕不好”谢婉琼撇了撇嘴,道“当年家父与宋家的叔伯在海上讨生活的时候,杀个把人算什么事!”李若雨深知谢婉琼所言非虚,不禁觉得自己的手段与那些创业的前辈们相比,还真是差的远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谢婉琼接了个电话,讲完后,对李若雨说“那人只要求转一千万人民币。”李若雨心中暗骂翁同老奸巨猾,这数目正是自己买回假扇画的数目。
“跟预想的一样,你说过有办法让他一次性的吐出来,瞧着办吧。”“第一笔什么时候能结束?”
“晚一点。办妥了姓翁的自然知道,你也就知道了,随时联系。”谢婉琼关掉了视讯,李若雨揉了揉太阳穴,这事万万马虎不得。关着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回头一瞧,原来是方澜。
“澜姐怎么来了?”“这不是帮你买东西去了嘛!”美妇把那个赝品扇画扔到桌上,李若雨皱了皱眉,拿起扇画扯成了两半。“一千万啊你就这么撕了”“放心,早晚会算到他头上!”香港,葛宅。
钱慧仪给丈夫打好领带,掸了掸肩膀,有些幽怨的说“鼎耀,二弟不是在那边吗?一定要去?”“还是去一趟好,这事关系到公司在海口的长远规划,我不大放心。”
“哦,几时回来?”“大概会从海口转飞上海,七八天吧。”“早去早回。”钱慧仪送丈夫出了门,在家闲了会,弄好妆容,喊上司机离了大宅。
做豪门太太的生活就是这样,尊贵显赫,却也时常寂寞,平日里无非是喝茶打牌,购物逛街,宴会交际。
其中苦乐,外人看不到眼里。钱慧仪与丈夫是大学同窗,结婚极早,一晃也快二十年了,美妇在铜锣湾定了套新季礼服,想起似乎少了配色的鞋子,便去了芙拉门店。选了双祖母绿的缎面时装鞋,让人包好,准备结账。
“葛太,您的东西已经结过单了。”“哦?是谁?”钱慧仪十分诧异。“是是那位先生。”美妇看去,见窗外站着位高大男子,背对着门店,心中不解,拎着东西走出门,咳嗽了声“打扰下,是您方才结的单吗?”
那男子转回身,微笑着点头“葛太,冒昧了。”“咦!你是你是那个谭谭辉先生是吧?”“正是,前几天我们刚见过。”“可您怎么?”美妇指了指手中的东西。
“哦,正巧我来这儿给朋友带点礼品,碰见您来购物,就私自替您结了单,以示对那日叨扰您和您先生的歉意,还请葛太见谅。”
“这我我怎么好意思”钱慧仪客气了几句“您是我先生的生意伙伴,那些事我是不懂的,只不过您的好意我实在是不便收下。”“哎,小小心意而已,葛先生帮了大忙,您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吧。”“既然这样,那好吧。”
“葛太,您慢走。”谭辉转身欲离去,钱慧仪想了想,丈夫不在,反正也是没趣,轻声叫道“谭先生!”“有何吩咐?”“不如不如我请您喝杯咖啡,算是还您的人情。”
“葛太有时间吗?”“有,鼎健有生意上的事,不在本港。”“恭敬不如从命,葛太,您请。”钱慧仪找了间雅致的咖啡馆,与谭辉闲聊了好一阵,谭辉极会说话,逗得美妇笑个不停,丝毫不觉得闷,待到临别之时,谭辉站起“葛太,就不打扰您了,多谢您的咖啡。”
“我还要谢谢您呢,谭先生真是风趣!”钱慧仪拿过购物袋也起了身,刚一迈步,谭辉笑着说“葛太怎能自己拿着,我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