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婚女嫁讲究要你情我愿,才能美满。”
花溪这时神情有些变化,这句话触动了他的心结,花溪失落的想:“你情我愿的难道就能美满么?” 他嘴上只是说:“中州君就是我唯一遵循的理。”
扶风行:“那你现在还杀我么?”
花溪看着城下的火光流动,心想:扶风行的性子看不得眼前的苦难,所以他一定不会置身事外,这场战争是多么残酷啊,于是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了,看你能不能熬过这场中州的大劫再说吧。”
无情啊,扶风行心里暗骂了一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兴的朗声道:“你的‘无悔’我破不了,原来你不怕死,是因为你有仙身啊。那,是不是就是说……我还是天下武功第一人呀?”
扶风行想:如果还能见到梵音、雨歇或者师父,我一定要告诉他们这件事。他甚至想到了梵音会对他说:“扶大侠最厉害啦。” 不由得脸上挂笑。
花溪看着他在末日之中还挂记着这种虚无之名,觉得十分可爱但也可气。
城下。
两军交战,直到天蒙蒙亮,南州军队暂时退了。
除了城下攻城时留下的堆堆叠叠的尸体,刚才两军交战的城外原野上现在也出现了连片的尸体,尸体间有若干才熄灭的焦土,尸体上和周围有横七竖八的各种武器,默默诉说刚才的战况惨烈。
蒙城聚集的全部中原军所剩无多。西川镇西联军,六万人奔袭而来,这一夜过后折损过半。南州军在蒙城攻城和城外野战的连续十二个时辰的鏖战里也损失了近七万的兵马。
这小小的城墙内外,转瞬成为了十几万人的存骨之地。
王权的游戏中,凡人之命贱如草芥。
西川镇西联军的残部拖着疲惫和受伤的身体,在蒙城下要求开城门入城,蒙城的门却依旧紧闭,纹丝不动。
刚才小睡了一会儿的扶风行跳将起来,“花溪,你疯了,快开城门!南州军再度攻来,他们只能野战,人数这么悬殊,那就是要他们去死啊。”
花溪何曾不知,只是他此行前来之前中州君武鸣琅细细叮嘱他:“蒙城的城门对谁都不能开,谁进了蒙城城门,谁就会成为中原郡新的话事人和中州新的君主。”
是的,这个道理花溪懂。如果南州进,中原郡就是南州君的,如果临江进,中原郡就是周崇硕的,如果西川镇西联军进,中原郡就是刘然的。拥兵占着中原郡的人,可谋中州。
他耳朵里是武鸣琅的叮咛:“谁都不开……”
另一个声音打破他的思路:“花溪,你在干什么,他们要是死绝了,对中州君有什么好处,南州再攻城,还有谁来救?”
花溪知道扶风行说的也对,但是他更相信中州君的判断。
也许,不开城门,中州的王权最终也会亡,但是现在开了城门,中州的王权就已经亡了。
“花溪……你说话!” 扶风行掐住他的胳膊,强制要他回答。
“我不能!让我飞鸽请示一下君上。”
扶风行整个呆住了:“君上?武鸣琅不是死了么?”
花溪撂下一句:“他也复生了”,便转身回城楼准备书信了。
武鸣琅也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