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绝大部分的红军将士截然不同。自己这千余人肯定会立功授勋,成为这次演习中表现最杰出的一批人,前途一片光明。
三个方向的村口外,蓝军的扫雷坦克已经隆隆的开到了指定位置。后面的闪电-3中型坦克,还有很少露面的“雷鸣”重型步兵坦克,还有疾风33装甲运兵车,还有车后牵引的矮小轻便、适合巷战的75步兵炮……
庄子里的守军怕蓝军趁黑偷袭,隔一会儿就打出来一枚照明弹。雪亮的镁光弹在天上晃晃悠悠下落,把村外一大片都照得宛如白昼。
就在几百米外的蓝军躲在坦克后面、随时准备进攻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开来一辆军官车,悠哉游哉,沿着小路朝着庄子的方向开去。
“哪一个?停下!”
那辆军官车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村口的方向开。
“咦?”
一个坦克排长骂了一句,一挥手,后面的一辆疾风33装甲车立刻发动起来,开足马力吼叫着向前冲去,一下子就超过了不紧不慢的军官车。装甲车挡在前面停下,转动两条履带,把身子横了过来,堵住了田间小路。
军官车停了下来。装甲车上的一个士官站起来,喝道:
“干什么的?口令!”
军官车上两个人,司机是个一等兵,边上是个上尉。但两人都是宪兵制服,戴着演习裁判的臂章。
看到是演习裁判,装甲车上的士官放松了,但还是例行问道:
“口令?”
那个上尉转过头来,不耐烦地答道:
“板鸭。”
“蹄膀。”
装甲车上的士官也答道。接着,他又问道:
“长官,您是哪部分的?这时候进庄子有什么事情?”
“对,有事情。”
上尉皱着眉头,也不愿跟他多说,只是挥着手,示意他把装甲车倒开,让出路来。
士官见他是演习裁判,又是长官,也不再多问什么了,低头吩咐司机把装甲车退到旁边的田地里去。
装甲车隆隆地退开了,军官车加大油门,一溜烟地开进庄子里去了。
……
刚开进村子里,旁边一座房子里立刻传出了一声低吼:
“停下!干什么的?”
同时好几声枪栓响,还有机枪拉动枪机的声音。
军官车停下,那个上尉摘掉帽子,骂道:
“干什么干!老子都不认得!”
“啊,师座!”
黑暗中的声音惊喜地呼道。紧接着,好几个声音都欣喜地喊着:
“师座!师座!”
“这还差不多,老子跑回来容易吗!”黄叔亮挥挥手,示意车继续开,“还不是为了带着你们死的更好看些!”
车子开进了庄子。而“师座回来了“的消息,更是快速地传遍了这个小庄子。守军的士气涨到了最高点。
……
村中心的师部里,几个参谋们得知红军司令部同意他们继续“送死”,都乐得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见蓝军的“尸体”躺了一村子,看到自己的胸前都挂上了勋章一样。
“师座,”一个参谋笑得合不拢嘴,“您这样装作演习裁判,不犯规啊?”
“犯规了,怎么着?”黄叔亮眼睛一翻,灌了一大口水,抹着嘴道,“不是说一切要仿照真实吗?既然有演习裁判,那我冒充一下就不行?他蓝军提前进攻不犯规,我冒充演习裁判就犯规啦?鸟。”
“当!!!”
一声巨响传进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蹲低身子。然后马上各自奔赴岗位。地图桌、无线电、野战电话,黄叔亮抓着望远镜,带着一个参谋把腿就往二楼跑去。
“37反坦克炮!我们的!”
黄叔亮边跑边说。还没说完,又是一声更响的巨响传过来。
“这下是蓝军!57坦克炮,是雷鸣坦克!”
爬到三楼,黄叔亮攀着梯子爬上房顶。这是全村唯一一座三层小楼,也是庄子里最高的制高点。
炮声是在村东南方向传来的,天上已经有了一枚照明弹射着镁光,晃晃悠悠地下落,村东南方那一片被照得雪亮。
两人爬上来,蹲低身子,端着望远镜借着镁光看去。
这时候,那边传来了急促的机枪声。很快就掺杂着冲锋枪的声音,还有呐喊声。同时,村子里的狗都叫了起来。
三层楼还不够高,村口那一块被好多房子挡住了。但能看到那边闪光不断,打得热火朝天。
“传令!”黄叔亮回头喊道,“让其他方向炮位严密戒备!敌人不可能只从这一个方向进攻!”
参谋立刻冲着天窗向里喊话传令。
还没说完,村子西边又传来一声脆响。这下声音不太大,既不是炮声也不是枪声,充其量像过年放的爆竹一样。
这是演习用的地雷。同时,发动机的轰鸣声也越来越近。
“师座,是蓝军的扫雷坦克!”
参谋喊道。
黄叔亮点点头,拿着望远镜往西边看去。
……
村子西口,一辆扫雷坦克前伸着长长的钢臂,钢臂前端的几条大铁链不断转动,抽打地面,地面上也不时爆起火光和硝烟。反坦克地雷、反步兵地雷都被一一引爆。
后面,是一辆高大的“雷鸣”重型坦克。扫雷坦克和雷鸣坦克都是身坚皮厚,他们在最前方,承受守军的第一次打击。
蓝军的装甲运兵车跟在后面,车内士兵握着冲锋枪,紧紧低着头。前方的机枪不停瞄着两边的建筑窗口,准备随时根据命令跳出车外,与敌军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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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在明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