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家不跟我们计较,同意就这样过去了。”
郑玉瑭仰脸望天,嗤之以鼻道:
“真好,跟没说一样。”
郑恭寅盯着女儿,问道:
“向小强凭什么就能这么冤大头?”
郑玉璁目光四下躲闪着,很心虚地说道:
“嗯,因为……我们可以……把向大人请来,大家……吃一顿饭……谈一谈……”
“荒唐!”
郑恭寅猛地一拍桌子,杯子里的茶水都震出来了。他大声说:
“我郑恭寅好歹是延平王世子,大明朝皇亲国戚,因为这点破事,就让我低声下气地求他?……你这东西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郑玉瑭顿时大呼道:
“完了完了,爸,看见了吧?你女儿喜欢上向小强了!”
郑玉璁面红耳赤,尖声道:
“郑玉瑭,你胡说!你……你……”
郑玉瑭得意道:
“我怎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哼哼,舞会上我就看出来了,你看向小强的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整个舞会上,你跟别人跳舞,眼睛都东张西望的,嘴里还不闲着,跟向小强跳的那曲舞,你低着头,脸红红的,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这样?哼,我都看在眼里了!”
“荒唐!”郑恭寅又是拍着桌子,气得满脸涨红,骂道,“胡闹!不知羞耻!你这东西,你……你说,你哥说的可是真的?”
郑玉璁脸像火烧一样,又羞又气,流着眼泪,跺着脚哭道:
“你们胡说!郑玉瑭,你不要这样血口喷人!不错,我……我是看人家向大人有本事,但我也没喜欢他!……别说我没喜欢他,就是喜欢了又怎么样?女人喜欢有本事的男人,有什么丢人的?”
郑玉瑭目瞪口呆,郑恭寅气得嘴唇直抖,喃喃地说:
“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郑玉璁抹着眼泪,一边哭一边嘲笑道:
“我说人家向大人有本事,怎么了?……人家向大人能一个人从清虏粘杆处救出十二个人,你们有那个本事吗?……人家向大人能只带十来个人,就到北清把粘杆处大头子带回来,你们有那个本事吗?……长江防线都破了,人家向大人照样能保卫南京,你们有那个本事吗?清虏打过来时,人家向大人奋勇迎战,你们只会撺掇陛下逃跑,搞阴谋挟持陛下,自己把圣眷搞没了,倒怪人家向大人!人家向大人有圣眷,那是保卫南京打出来的!……你们两个大男人,没人家向大人的本事,只会背地搞阴谋……哼哼,你们连搞阴谋的本事也没有……你们……你们加一块儿,要有人家向大人一半的本事,我也能瞧得起你们!”
郑玉瑭上窜下跳,大叫着:
“反了!反了!爸,这就是您的女儿,您管不管?!”
郑恭寅老脸烧得通红,气得头晕目眩,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一句话也反驳不上来。
郑玉璁说痛快了,大声抽泣着,直直的站在书房当中,瞪着他们。
郑恭寅终于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道:
“这个东西,不能留了!……暹逻王子早就想来求亲,想跟咱郑家攀上亲,正好,索性答应了他!把你远嫁到暹逻去!哼,嫁之前你也能封个公主,嫁过去你也能当王后,也不亏了!”
郑玉瑭一怔:
“爸,暹逻……那地方远了点吧?”
郑恭寅手打颤地指着郑玉璁,对儿子道:
“这个东西,你还会想她?嫁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爸,”郑玉瑭说道,“不如把妹妹嫁进尚王府,嫁给尚荣那小子……他们尚家也是早就想跟我们郑家结亲,如今咱们主动提起,他们非乐疯了不可!陈妃娘娘又喜欢妹妹,妹妹嫁过去也不受气……也省得尚荣那小子跟您儿子争辽阳公主了,怎么样?”
郑恭寅气得迷迷糊糊的,只是哼道:
“嗯,这样也不错!”
郑玉璁泪水夺眶而出,不相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听着他们就像卖东西似的,随口处置着自己的一生。她的心里像被无数把匕首刺入一样,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倒。
她二话没说,转身就要推门而出。
“站住!”郑恭寅指着她喝道,“给我站住!”
郑玉瑭立刻跳起来,拦在妹妹前面,关上书房门。
郑玉璁怒道:
“你干什么!”
郑恭寅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曼声道:
“璁璁啊,从今晚开始,你就给我在后园呆着,哪儿也别去了,等我跟琉球王、或者暹逻王那边谈好了,直接就办喜事!……来人啊!”
侍女进来了。郑恭寅吩咐叫来几个卫兵,把女儿押着,关进了后园她自己的秀楼上,软禁了起来。
……
(不好意思,今天少了点,老猫回到家很晚,太疲劳了。但明天的情节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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