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下来,走到卫夫人的身边刚想弯腰查看她一下,谁知道她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林羡鱼的腿,林羡鱼也穿着睡裙,小腿都裸露在外面,卫夫人就对着她的小腿咬了下去。
好像一头野兽正在撕扯着林羡鱼的身体,痛彻心扉。
她叫的惨绝人寰,隔壁的桑时西也听得见。
等到林羡鱼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样子已经很惨了。
颈脖处有被人用力掐过的痕迹,已经红肿了,估计没多久就要青紫,睡裙的裙摆被撕坏,小腿处被咬了一个圆圆的牙印,而且已经破了,顺着伤口往下流着血,样子及其悲惨。
桑时西的眉头瞬间就拧起来了:你去了战场?
卫夫人不知道怎么摸到我的房间里来。她一讲话嗓子就痛。
你睡觉不关门?
我关门了,可是没有反锁,我怎么会知道卫夫人跑进来,她把我当做了夏至姐姐。
你不是专业的护士么,怎么还会被病人伤到?如果是精神科的医生护士,那岂不是各个都活不了?
桑时西的灵魂拷问令林羡鱼无话可说。
她冥思苦想怎么应对桑时西的质问,桑时西又问:我妈妈现在怎样?
她咬完我之后好像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我扶她回房间了。
现在她一点声音都没有,你是不是又给她打针了?
没有没有。林羡鱼急忙摆手:我没给她打针,她后来就不吭声了。
推我去看看她。
哦。林羡鱼一瘸一拐地过去要抱起桑时西,但是她抱了半天桑时西都纹丝不动。
你怎么了?
有点体力不支。
然后呢?
等下,我运运气。
林羡鱼的手指头触碰到他的皮肤,略略有些烫。
变态小看护好像生病了。
桑时西的目光从她苍白的小脸上碾过:你发烧了?
哦。林羡鱼摸摸自己,每次生理期都会这里哪里不舒服,这次是发烧了:是啊,发烧了,没关系,几天就好。
是被我妈妈掐的还是咬的?
不不不。林羡鱼急忙摇手:卫夫人又不是五步蛇,咬一口不至于发烧的。
她一抬眼撞上桑时西凌厉的眼神,心一慌就低下头。
她口无遮拦的,但是话题不是桑时西自己先引起的么?
她还在费力地搬,但怎么搬都搬不动。
算了。桑时西终于开恩了:稍后你去电子器材店里订一些摄像头和收音器,装在每个房间里。
我的房间也要装吗?林羡鱼睁大眼睛:那我换衣服洗澡怎么办?
我没那么恶趣味。桑时西冷哼:去打电话。
哦。林羡鱼缩回手转身,桑时西又喊住她:家里有药箱,你找到之后给自己上个药。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受伤的小腿上,难得他还懂得关心她,不过,她没打算感激。
因为下一秒,桑时西就说:这不算工伤,没有抚恤金的。
她又没死,说什么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