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话筒里传出的是桑时西的声音。
林羡鱼。
嗯,小宁还没睡?
她...桑时西顿了顿,还是很难听出他的情绪:一直是这样?
我刚进去,她忽然睁开眼睛就这样了。
他们把她捆了起来?
大概这个病人是焦躁型的病人,不捆起来会伤害自己的。
林羡鱼也没敢问这个女人是他什么人,但是桑时西如此关心,按照俩人的年龄猜也能才饿得到。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林羡鱼以为他又不讲话了,打算挂掉电话,却忽然听到桑时西的声音。
林羡鱼。
小的在。
想办法把她从那个地方弄出来。
哈?林羡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把她弄出来带到我这里,就这样。
别,这里有人守着的,我怎么弄出来?大桑,你开始可只是让我帮你来看看她,没说把她给弄出来啊,再说我怎么弄啊,就算没人拦着我,她也反抗呢!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会另外付钱给你。
大哥,不是钱的问题。
你不是很会偷东西么?又偷车又偷药的。
车是车药是药啊,现在你让我偷人...林羡鱼都快哭出来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太坑爹了。
林羡鱼,你要知道,你弟弟跟我在一起。桑时西的声音寒意森森。
他什么意思?林羡鱼打了个寒战:大桑,你威胁我?
是。他还真是供认不讳。
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躺在床上哪里都动不了的病人,你能威胁我什么?
那你觉得,你的日薪是谁转账给你的?
呃...林羡鱼也奇怪,桑时西明明不能动,也不能手机转账,可是她每天都能收到日薪,肯定是有人帮他操作啊。
他的意思是,桑时西不能对小宁怎样,但是那个人可以。
好阴险,好腹黑。
林羡鱼用完了这些形容词,桑时西冷冷地结束对话:把她带上车之后安全了给我来个电话。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来了。
早知道,他说让她带着狗狗一起滚,她就应该滚的,现在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林羡鱼看着电话欲哭无泪,床上的女人已经停止了尖叫,安静了下来。
如果真的要把她带走的话,那就快点,事不宜迟。
她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床上的女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忽然,她开口了:夏至。
呃?这个女人也认得夏至的么?
应该是认得的吧,林羡鱼猜这个女人是桑时西的妈妈,那夏至曾经是桑时西的太太,那肯定是认得的。
林羡鱼把手指头竖在嘴唇前面:嘘嘘嘘,别出声,我带你走,脱离苦海。
但是林羡鱼不敢打开绑住她的绳子啊,万一她到时候乱跑乱叫,不就露馅了?
如果没有把她带回去,不知道桑时西那个变态会做出什么来。
她满屋子乱转,想看看有没有镇静剂之类的,把她弄睡着了还算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