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弟弟到现在还在租房子住,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她给弟弟买的电脑,专门买给他学习和打发时间的。
现在那破电脑卖了连零头都不够,怎么能付的起那贵的吓死人的维修费?
真没想到这么小一个指环修起来这样贵。
她手里捏着指环,哼唧了半天,终于开口:先生,很抱歉。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把您的戒指拿去修了,但是对方说的维修费我根本付不起,而且,我,我弄丢了戒指上的一颗钻石。
短暂的沉默中,完全没有声音。
林羡鱼胆战心惊地偷瞄他,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
先生,我目前付不起维修费,我慢慢还你好不好?
戒指。他似乎已经非常忍耐了,再多一秒就会爆发的。
林羡鱼急忙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手指上:我先把戒指换您,您先戴着,等我凑够了钱再帮您去修。
还好,他没有再讲话,林羡鱼觉得自己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她捂着心口退到门口,欲哭无泪。
莫名奇妙就欠了人家这么多钱,怎么办?
林羡鱼悲伤的晚餐都没吃下去,端着餐盘坐在食堂里半天都食不下咽。
谭倩今天白班,晚上七点就下班了,告诉她会去看看林羡鱼的弟弟,她无精打采地谢过谭倩,继续用她的勺子把饭拨过来拨过去。
其实看护这个病人并不麻烦,因为他很安静,安静的几乎不会发出什么声音,他也不吃饭,只需要挂营养液就行了。
林羡鱼远远地离他坐着,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她笃定这个怪人身上肯定有什么特别伤心的往事,要不然怎么这么一心求死?
不过,她尝试着跟他说话一下午,他都不搭理她。
她是可以睡觉的,他的房间是个套房,外面有护士睡的小床,虽然不太大,但是比她和弟弟租的房子的床是要舒服的。
她本来很累,一沾床就能睡得着的,但是今晚却失眠,在床上烙着烧饼,翻来翻去的总也睡不着。
后来迷迷糊糊的,她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她像是做梦还是真实的,她也不清楚,好像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在窗前一闪而过。
林羡鱼一激灵就醒了,黑影?她没看错吧?
她揉揉眼睛,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外翻了进来,速度很快,很轻盈。
进贼了?
林羡鱼惊出一身冷汗,这疗养院还进贼也是奇了怪了。
她急忙从床上起来,压低声音:谁?
对方怔了一下,估计没想到外间会有人,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你是什么人?林羡鱼想去按床头的铃,那人飞快地走到她的面前捂住她的嘴:别动,现在出去,我不伤害你。
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林羡鱼拼命挣扎,她咬了那人的手一口,又跺了他一脚,那人吃痛就放开了她。
林羡鱼刚要按铃,那人握住她的手腕,低声威胁道:你别乱动,不然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