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
听完了整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故事,我现在居然有一些轻松的感觉。
原来我在这个故事里扮演了这样的角色,我静静地看着桑时西。
是我害死了我的儿子。
不是的,夏至,不是的。你当时不知道他的手里有枪。你以为他只是抱着白糖威胁我们,害死白糖的是桑旗,是他,跟你没关系。
跟我有关系或者没关系,其实不是很重要。
我的心此刻针扎一般的疼痛着,我从沙发上直起身来。
我很想看看那个恶名昭著的桑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夏至,不要这么为难自己。有些人忘掉了也罢,不要总是逼着自己想起来。
我要看。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桑时西叹了口气,点点头:好。
他牵着我的手走到了里间的一张书桌边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镜框,然后递给了我。
镜框是反扣着的,我的手很抖,抖的快握不住这镜框的木质边缘。
我长舒一口气,心一横将镜框反过来,看到了一张脸。
桑时西说的没错,这是一张很美好的脸。
精致绝伦的五官,深如潭水的眸子。
用任何任何精彩的词语都没办法形容的脸庞。
也是这几天很令我沉沦的一张脸,每天夜里,他睡了我却没睡,就这么痴痴傻傻地看着他。
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我不可自拔而又疯狂地爱上了他。
以至于,我巴巴地跑回来要跟桑时西谈分手。
哈,这世界真小,小的像如来的手掌心。
我怎么翻滚都翻滚不出去。
他不是叫祁安么?
他怎么是桑旗呢?
桑时西握住我的手,将镜框从我的手心里拿走,温柔而又怜惜地将我抱住。
我在他的怀中很僵硬,想起刚才他跟我说的那句话。
我对桑旗说,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他。
看来,一个人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失忆的我,发疯发狂的爱上了一个陌生人。
夏至,看这么久,你是不是见过他?
是啊,我见过他,这几天我们还耳鬓厮磨来着。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没跟桑时西说实话。
我摇摇头:我没见过,这张脸我很陌生,从来没见过。
哦,他扶着我的肩膀,将我从他怀里拉出来,大拇指在我干燥的眼睛下方抚摸着:如果想哭,你就哭好了,不要憋着。
我没眼泪。我说:后来桑旗人呢?他杀了我的白糖,为什么不报警抓他?
他离开了锦城,没人找得到他,而且有爷爷在,谁也不能动他,他就是因为这个才肆无忌惮。
哦。我身体无力,靠着书桌慢慢地滑下去,坐在略显冰凉的地板上。
夏至。桑时西蹲在我面前,捉住我的手:他已经消失了一年,但是最近我收到风声,他好像在锦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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