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皱了皱眉,抱拳道:“骆老爷子还是莫要动了火气,伤肝可是让人笑话。”
“让金剑先生见笑了。”骆七拱拱手,也不起身。
那后面跟来的两名青年上前抱拳道:“小子见过骆掌门。”
“嗯,两位贤侄与金剑先生快快请坐吧。”骆七探询看向他们三人,问道:“如此,三位商议的如何?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李文书放下茶盏,客气道:“其实小子心里早有疑问,只是没有确凿证据,当着群雄的面上,说出来怕是惹人笑话,便憋在心里,不过刚刚我与金剑先生讨论一二后,更加觉得近日杀害我等江湖豪杰的并非东厂,而是另有其人。”
骆七对着年轻人颇有好感,做事稳妥有君子风范,对事物很有自己的见地,此时问他也是希望得到一些不同的答案,可现下听来,骆七仍然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是东厂在搞鬼,毕竟他重剑门偏安一偶,少与其他门派有争执、仇怨,怎可能另有其人来给自己找麻烦?
“觉得?”
骆七将那柄古朴的重剑靠在一边,昏暗色调的长摆一扬,他起身在堂中来回走了几步,“可老夫依旧觉得还是东厂等人做的,这些人行事风格,不就和那些阉人一样吗?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那边金剑先生陈千鸣放下茶盏,看向李文书摇摇头,然后暗地叹了口气。而外面陡然间吵杂起来,呼喊声、叫骂声越来越多,屋里四人闻声后赶紧出去,驻地门外已经围拢黑压压的一群人。
群雄激愤,要求出城搜捕东厂番子。
骆七站到门口,呼声高喊,“东厂做事,欺人太过。我等不过是想要讨个说法,却是一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们江湖义士,大家的请愿,骆七已是知晓,心中恶气自然要出,今日老夫便陪诸位共诛阉贼。”
他说着话,大义凛然…………
殊不知,南平县衙那里,知县颤颤跪在地上,他双手捧着两件东西,一枚漆黑令牌,上面恶犬猎鹰,另一件,是一封信笺,带送信之人走后,知县便拆开,那纸上只有不多几个字:丑时,行事,东北骆家。
知县双手一抖,面带骇色。
叮当一声,那枚令牌掉在地上,翻转,上面那只恶犬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呲牙咧嘴。
“通知下去,今夜子时,北门不关,城东那边不用打更了。”那知县吞了唾沫,还是吩咐了下去。
……
夜幕降临,这座小县并未陷入安静,城外城内江湖好汉们正在进进出出,三三两两提着兵器四下搜索着。
在北面,大山下。
一排排上百黑衣铁甲的人,静静站在夜幕里,为首的独目大汉,将一张鬼脸铁面慢慢戴带上,随后,他身后,整齐划一,一张张面无表情的铁面戴上。
寂静的夜里,杀气从他们身上陡然间爆发,沸腾汹涌而来。金九直起身,手中的刀抽出,一指县城的方向。
粗犷凶狠的嗓音暴喝:“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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