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准桑旗来的用意,但是人家要留在这里吃饭,我没道理不招待。
反正我的手艺他也清楚,也就几个拿手菜,他的厨艺比我好。
聪明人做什么都是优秀的。
我打开冰箱研究了一下,家里刚好有新鲜的大闸蟹,可以把蟹黄拆出来做蟹粉狮子头,剩下的蟹身和虾还有贻贝、鱿鱼一起做个海鲜锅子,再炒两个蔬菜,齐活。
我这人不爱做家常菜,要做就做有难度的。
我把大闸蟹蒸上,然后就洗菜。
其实我选择做这些难做的菜的主要目的是想在厨房里呆一阵子,最好桑旗等不及不耐烦就先走了。
所以,我慢吞吞地洗菜等着大闸蟹蒸熟,桑旗却走进来站在我身后问我:需要帮忙么?
不用。我立刻说:你是客人,出去陪白糖看电视就行了。
白糖睡着了。
呃。白糖的作息有他的一套,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说自己饿了但是却睡着了。
我爸妈今晚都不回来,睡我大姨家了。
端城的习俗是结婚前一晚家里人越多越好,亲戚朋友都会过去帮忙。
桑旗就站在我身后,我洗完一颗菜,他就帮我放在碟子里问我:要不要切?怎么切?
你不用帮忙,要不然你出去坐一会。
你是跟我客气,还是不想跟我同一个空间?他高大的身材把我妈家本来就不大的厨房堵的死死的,我张开双臂让他看这里的空间:厨房小,屁股都转不开,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洗的太慢了,当做宵夜吃还差不多。他挤到水池边上洗菜,我被他挤到一边去了。
反正白糖睡着了。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握着青菜在水喉下冲,我又有点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其实以前桑旗是一个特别生活的人,脱下西装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很乐忠于跟我一起在厨房做做东西洗洗碗之类的,反倒是我懒,一般都是让阿姨做。
现在,我跟他挤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蒸锅里大闸蟹已经快熟了,散发着河鲜特有的香味。
我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桑旗洗菜我就切菜,等所有食材准备好,大闸蟹也蒸好了。
我们坐在餐桌边拆蟹粉,这个季节的大闸蟹依然很肥,公蟹多膏母蟹多黄,拆起来特别过瘾。
拆下来的蟹黄蟹膏和蟹肉都放在桌上的盘子里,拆了一会,我发现盘子里的只有我拆下来的,抬头一看桑旗根本没在拆,他直接在吃。
你怎么还吃上了?
我饿了。
我有点无语,他好像真的是来吃饭的一样。
他吃蟹的样子也好看,我叹了口气,抢回来几只:空腹别吃蟹,凉性太大伤胃。
肚子饿就不伤胃?
我不跟他斗嘴:你如果饿了我给你小饼干吃。
不要。
他依然嘴刁,以前也是这样,肚子饿了只吃正餐,面条馄饨都不能打发他,一定要吃米饭和菜。
那我先用蟹黄拌一个米饭给你吃。
我不吃了。他放下手里的蟹壳,实际上也给他吃完了:等着吃你的蟹粉狮子头。
餐厅里很是安静,连剔蟹肉的小叉子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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