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好像是飘着过去的一样。
走到医生的桌边站住:我来了。
唔,你好夏小姐,坐下说。
我坐下,嗓子像被人捏住一样都喘不过气来,声音发出来都是飘的。
医生把报告递给我:你先看,我给你讲解。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满页的黑体字在我的眼前飞舞,我忽然发现自己不识字了。
我努力看了半天,还是抬起头对医生说:我看不懂。
医生戴起眼镜,拿过我手里的报告:夏小姐......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要长篇大论,我不想了解的那么清楚,什么病原体什么的,我只要知道结果。
我吞了口口水:您只需要告诉我谷雨有没有被感染,两个字,求您了。
医生看着我,我看着他的嘴型,如果他敢说出我不想听的任何一个字,我保证会扑上去撕他的嘴。
经过我们的化验和细菌培养,并没有在谷雨的血液中发现感染源,也就是说,化验结果为阴性。
我抢过医生手里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果然用蓝色的印章刻着阴性两个字。
这个我明白,阴性就是没有感染那个病。
这八周的时间,我没一天不在煎熬,我甚至都在想如果谷雨真的传染了这个病,我就陪她到她喜欢的地方住着。
她喜欢马尔代夫那种小资的地方,我们就在那种海岛上买一栋房子,生活在她喜欢的地方,做她喜欢的事情,直到她的生命终止。
现在,现在不用了。
谷雨没事,苍天有眼。
我差点没亲医生一口,一叠声地说谢谢,眼泪流了一脸。
医生微笑着看着我:夏小姐,你这个朋友真是难得,对朋友这么好。
他只知其一,不知道谷雨是被我害的,如果她真的得了这个病,我真是名副其实的扫把星了。
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我第一件事就给谷雨打电话。
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部堵在嗓子里。
谷雨不知道在干什么:干嘛打给我又不讲话,小疯子,是不是你?
嗯。我一张口,嗓子都是哑的:谷雨。
我滴妈,你嗓子怎么了?小疯子,你在哭?
谷雨,我晚上请你吃饭。
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海鲜。
她真俗,万年不变的,每次要宰我准要吃海鲜。
不过我今天心甘情愿地被她宰,她今天就是一头扎进龙虾池里我都不吭一声。
我点头:好,就这么订了,你定地方。
哦,小疯子,干嘛请我吃饭,是不是看我给咱干儿子买东西很辛苦慰劳我?
你长的美你说什么都对。我挂了电话,能够想象得出电话对面的谷雨怎样的一脸错愕。
她肯定觉得我脑子坏掉了,今天对她如此和蔼可亲。
我心头大石终于落地,简直想放礼花庆祝。
我去找桑旗和白糖,他们已经抽好血,白糖高高卷着衣袖露出白白的胖胳膊,很骄傲地跟我展示他胳膊上的针眼:妈妈,我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掉,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