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帘不是八卦刀打法么?”
“对呀!用在脚法上还是第一次见!”
“竟然是传武?有没有搞错啊!”
“……”
有人急忙跳下了水滩,扶颂帕起身,开始架着他往外走。
他们大概率是丛老板对头壶山的人。
颂帕双眼猩红,身躯不断地挣扎,转头一边冲我狂吐痰,一边呜呜哇哇地怒吼着,不知道他讲得是什么,但估计是一万个不服气,还想上台再比,但他终是没扭过身边的几个人,被硬生生地拖走了,声音在雨水中远去。
颂帕可以不要脸,但他后面的老板壶山要脸,摔台属于输到姥姥家了,怎么还可能让他再来?
我不疾不徐地下了台子。
丛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中出来了,腆着大肚子哈哈大笑,对着众人喊道。
“阿风!我中港码头‘雄鹰国术馆’荣誉武师!”
“擦,颂帕算什么!不够看!真特么的不够看!”
小可急忙朝我跑了过来,给我撑起了伞,并将上擂前脱给她拿着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有人从身后涌了过来。
三爷见状,立马挡在了我身后,犹如老塔,脸色肃穆,对他们朗声说:“江湖老规矩,下擂之后不许靠近武师!”
这规矩我曾听阿米讲过。
老一辈江湖武师,上擂之前、下擂之后,闲杂人等均不得靠近。
因为混乱之中,极容易被别人耍盘外阴招搞出事来。
小可则像一位称职的经纪人,一手替我撑着伞,一手扒拉开围过来的人群。
“让开!全都让开啦!”
“有什么事可以找丛老板,别围在这里!”
我在他们的带领下迅速离开。
丛老板像一个肉葫芦,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来,到了停车之处,他亲自开车当了驾驶员,带着我们飞速离开。
在车上,丛老板先是大声狂笑,手不断地拍着方向盘,等笑好了,转头对我说:“阿风呐,洗浴按摩还是宵夜哦?等下我们好好聊一聊啦!”
没待我回话。
三爷开口了:“丛老板!”
丛老板闻言,神色顿了一下,尔后笑着说:“擦,看我激动的都忘规矩了!”
“我懂!有事一定先要给三爷讲啦,我先送你们回去哦!”
皇冠车犹如一头猛兽,在夜幕大雨中狂奔。
小可双手撑着脸,露出嘴角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我。
我从她眼神中读到了欣赏。
类似小姑娘对学习成绩好、又会打篮球学长那种心思单纯的欣赏。
可我被她瞅得很不自在,转头白了她一眼。
小可却嘻嘻直笑:“就看!”
本来我可以让丛老板送到医院,但我不想他们知道阿米的存在,便先一起到了三叉巷。
丛老板下车跟我用力握手。
“阿风,等我和三爷谈好后,咱们再会啦!”
他走了之后。
我想马上打计程车离开。
三爷却说:“阿风,你不先喝一口热茶么?”
我摇了摇头:“不了三爷,我还有点事。”
“可你的衣服全湿了,先换一身干爽衣服再走呀,我现在就去拿--”
小可拉住了我,可她突然神色一顿。
我问:“怎么了?”
她秀眉紧蹙,手指赶忙下沉到了我脉搏上,指诊了两下,诧异万分。
“风哥,你身体有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