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出强烈的欢呼声,音浪一波盖过一波,往事往日即便是国庆大典都没有这等欢庆的大场面。
……
与此同时。
两个美貌的女士正朝着港口而来的远处。
其中一个打扮清爽,个子稍矮的姑娘,
正费劲地拉着另一位亭亭玉立,一头茂密金发小姐的衣袖,并努力地拉着生出退缩之意的她不断向前。
“喂,苏菲,明明今天你都特意向新闻社请假,又用了足足花了一早上化妆,换了你最喜欢的衣服,不就是想看那家伙一眼吗?
为何都到这种时候却退缩了。”
温斯特小姐在哥廷哈根大学的好闺蜜夏奇拉,对着港口处黑压压的人群指点。
被拉扯的自然是苏菲·温斯特,她眼里尽是纠结之色。
“你不明白。”
“明白什么?她爱你,你也爱她,还有什么问题。你在哥廷哈根等了她足有两年啊!而且……而且你们都……都已经做过了……不久代表私定终身。”
夏奇拉恼火地挺起胸脯,话语中尽是替闺蜜报不平的意思。
“如果凃夫她真的在南大陆生活了这样久,哪怕因为许多原因行动不便,但像她那样聪明的人,至少也会想办法寄一封信过来。
直到今天也没有动作,她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温斯特小姐露出一抹遗憾之色,打算独自将苦果给咽下去。
夏奇拉用手掌衬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说?”
话说道伤心处,苏菲连音色也低落许多:
“不久前,新闻上报道了她最后一次现身,是在塔布尔的一座贵族学院里参加了一场毕业舞会,你现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毕业舞会?就是男男女女炫耀自己舞伴的那种舞会吗?”
夏奇拉咀嚼了一遍这个词语,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这种舞会一向都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参与,没有舞伴的人可没胆量进入舞会。
各大报纸因为隐私缘故,尽管没有将与凃夫共舞的女孩报道出来。
但只要稍加留心的人,都会轻易知晓她在塔布尔时,与那位名为谢丽尔的贵族小姐走得尤其近。
风流少年遇上富家千金的剧本,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可恶的家伙。”
夏奇拉思路通畅领会了所有事后,胸前不断地起伏,连脸色都被气得通红。
“啊哈,夏奇拉,别在意嘛。
她飘落在海外的生活也很困难,都已经两年多了,这样久的时间就算找了其他姑娘,其实也很正常。
而且,我愿意等待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苏菲虽然这样安慰着好闺蜜,自己却紧紧地咬住下唇,有说不尽的委屈。
生怕自己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中落泪。
就在温斯特小姐觉得心碎的这一刻,不知发生了什么诡异的大事,她跟夏奇拉四周突然间安静了。
无比寂静。
每一位市民都刻意压低了呼吸声,仿佛连时间也要凝固。
原因全部归结于本来还在港口看台的国民英雄凃夫·卡佩,之前她正忙于应付着各方大老,尤其是不安分的、麻烦的斯特拉首相。
授勋仪式之后,本该让他在此向国民们说些鼓励的话语或是回归宣言。
但不知是缘分还是命运的安排,凃夫向下眺望的那一刻,
在万千的人群中一眼便瞧见了苏菲,看见了那日思夜想的爱人。
从此后,她的眼里便容不下任何人。
没有言语、没有交代,凃夫沉默地迈着步伐直冲着那个方向走去。
东区港口近千米,硬是被强行分成了两边。
市民们十分会意地让出一条道路,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消失了,人们全神贯注地看着她要在这样欢庆的典礼上做些什么。
只见,那条空白道路的最末端,站立着一个眼角梨花带雨的美貌姑娘,见到来者只是瘪着嘴怔怔地望着她,
仿佛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抱歉,让你久等了。”
凃夫话语声温柔,就在看到苏菲的第一眼,她能清晰明了地感受到自己那颗跳跃的、有力的、砰砰作响的心脏。
为了促成这一刻的相遇。
她等待得太久,也忍耐了太久,她从来没向他人抱怨过这事,因为凃夫知道在北大陆有着同样在忍耐寂寞的姑娘,
她善良、乐观、坚韧不屈,是个相当完美的姑娘,自己又怎么舍得让她伤心难过。
在哥廷哈根集体市民面前,凃夫不在乎任何外界的声音,直接展开双臂,迎面抱住了此刻仍在忐忑的温斯特小姐。
没有一句多余话的话,在所有人面前公开宣布我和你的关系。
这便是凃夫最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