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戏总是留给最重要的人,压轴的角色。”
凃夫笑而不语,倒也不在意这种消失。
事实上,这种活动基本上最先出场的是管理层的领导,然后才轮到主角,最后将一些垃圾时间留给后面出场的人。
看来他只是这场动员活动里极小的构成。
听了奥威尔的话后也不至于再生气。
这位精干老练、高情商的后勤部长,总是能说出令人宽慰的话。
不止是对凃夫,对在场的学生、家长是一副和蔼、友善的面孔,对待学校管理层又是另一幅讨好面孔,对待凃夫则成了关怀员工的好上司。
但到了外界面对其他有色人种,谁又知道呢。
至少在这种级别的学院里,就要有一颗八面玲珑的七巧心。
跟上司的谈过话后,凃夫想随便找个座位坐下,可是一抬头便见到了一双白璧无瑕的手掌,那人正朝他挥动着。
除了谢丽尔·梭罗小姐又还能是谁,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似乎全然不追究之前的事,摆出一副笑盈盈的脸色对着凃夫笑。
在许多双奇怪的注视下,凃夫面无表情还是顶着头皮坐到她身边,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仿佛在用动作语言向谢丽尔和她的同学们说明,
他们的关系只限于认识。
“安徒生先生,我仔细想过了你跟我说的那件事,你说得对,密斯卡史塔克那样的学校实在是太古怪了些,那里的人大概都是些了不起的天才、怪咖。
或许根本不是我这样的人能适应的,即便我考上密大也是自找麻烦。”
谢丽尔小姐歪着脑袋说了一通,像自说自话一样。
“你想通了就好,那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换个思路想想,其实哥廷哈根大学也不错。”凃夫仍是面无表情,却默默松了口气。
他话音才刚下落,随即便见到谢丽尔·梭罗小姐便重重的握住拳头,
像是在坚定自己的意志一样,“所以我觉得还是去密斯卡史塔克。”
“我不理解。”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体验卡佩先生曾经的经历,我想知晓他的过去,他大学时代的经历,他的所有一切我都想知道,想亲眼看一遍。”
“你就……这么想见那位卡佩先生。”
“拜亚人民都该喜欢卡佩先生,他创造了很多厉害的学说,为拜亚的繁华做出了巨大牺牲,也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他才这样年轻。”
谢丽尔说话时眼睛里满是星星,“凃夫·卡佩先生,他真的了不起。”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那位卡佩先生已经有了心上人。”凃夫眯着眼睛,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我不在乎。”
谢丽尔犯花痴的脸倒是消失了,只是脸上笑意更甚,“我喜欢他,正是喜欢他那种像太阳一样温暖的行为,即便面对寒冬也不曾丢盔卸甲。
所以我愿意追逐他的过去,越是了解那些后便越喜欢。正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才让我变成更好的自己。
每次遇到挫折时我总会想到,我跟那位先生明明生活在一个时代,为什么我不能向他一样坚强呢。
以上只是基于我而言,跟他才没有关系。”
谢丽尔都着嘴讲出的这套“我喜欢你,但与你无关”理论,简直像个饭圈中毒的少女。
但是细细想来,却又没什么问题。
至少自己做的那些事,在她的人生中都是正向的反馈。
凃夫沉默了良久,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地感慨了一句,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