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床上脑袋还是有一点晕,我蛮窘迫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谷雨给我打电话,说你受伤了。”
我这才想起我白天撞车的事情,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急忙说:“没事。”
“没事就好。”他声音闷闷的,他也没急着走,就坐在沙发里。
我不知道该讲什么才好,忽然就跟他客套起来了:“其实都是小事,我没事,倒是把人家汤子哲的保姆车给撞了。”
他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那还害你跑了一趟。”我跟他说话的口吻特别像那种同床异梦外表上看起来相敬如宾的夫妻。
我有点渴,吞了吞口水,伸手端起桌上的水就想喝。
他却拿了过来:“我去给你加点热的。”
怎么我觉得今天桑旗对我格外的温柔,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昨天在停车场里他还对说我早就没爱了,搞得像段义绝的样子。
我坐在床上发愣,桑旗换了热水递给我,我接过来咕嘟咕嘟地喝下去。
我喝完水了他还没走,破天荒的指了指我的胳膊:“疼吗?”
我都愣住了,桑旗很少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犯傻地想了一会儿才告诉他:“已经不太疼了。”
他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便走出了房间。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桑旗不是跟我挥剑斩情丝了吗,今天为何对我如此温存?难道是看我受伤又喝醉?
桑旗从我房间离开没多久谷雨就来了,她四下里张望:“桑旗走了吧!”
“嗯。”我点头:“他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打电话给他就来了,他在你的房间一直待到现在呢,整整十个小时,我看啊桑旗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对你完全无情。”
可是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桑旗不会无缘无故的对我态度良好,现在艾比被泼粪这事闹得挺大,反正艾比的形象是毁了。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没有胡说八道什么吧?”
“其实也没有啦!”
我很快捕捉到谷雨话语里的漏洞:“其实是什么意思?”
谷雨搔搔头皮:“你昨晚喝的的确是不少,然后又哭又喊桑旗的名字,我看实在是没辙只好给桑旗打电话。他来了之后你就抱着他不肯撒手,说你有多爱多爱他。”
我的天哪,我呆若木鸡地看着谷雨。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来是真的啊,我原来喝醉了只是睡觉,现在怎么升级成胡说八道了呢。
怪不得今天桑旗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丢人丢到姥姥家。
我捂着脸不想说话,谷雨过来拍我的肩膀: “其实也没事啦,桑旗知道你的心声也挺好的。”
“太丢脸了。”
“我说小疯子,你什么时候还管丢脸不丢脸。你怕什么呢?”
“难道我不要脸?”我哭丧着脸:“谁让你给他打电话的?知道我出丑还让他看我这副丑态。”
“可是,谁知道你看到桑旗抱着他又哭又闹,还非要唱歌给他听。”
“唱了什么歌?”
“你唱的都跑调了,我怎么知道你唱的什么?好像是什么雁南飞。”
在我的记忆曲库里头有这么一首歌吗?
算了,反正这次是丢人丢大了。
谷雨还在我身边绘声绘色地描绘我喝多了的糗态,我一生气就向她扔抱枕把她给赶出去了。
我酒醉之后至少要头痛好几天,后来我在垃圾桶里翻出酒瓶子才看到那酒居然有65度,难怪会把我喝得胡言乱语。
你说满酒柜的酒我怎么就这么巧拿了一瓶度数最高的呢?
话说桑旗也在米国待了很久了,前段时间事情多,白糖又刚刚跟我住,现在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白糖也有谷雨看着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