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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在闲谈中也会不经意地说起张氏的事情,每一次总免不了一阵唏嘘“咱们以后可不能做亏心事,这亏心事做的多了,总要遭报应的啊。”
说到遭报应没孩子,她又总会想到小河和刘芷卉,元娘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都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也没见好,再这样下去,他们得猴年马月才能有孩子?
她私下里也分别找刘芷卉和小河说了几次话,可是两个人的嘴死硬,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她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孩子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主意,有个什么事也不远给我说了。”
覃初柳听了这话赶忙安慰元娘“娘,你自己个儿还有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呢,你有就不行别人有了?过日子哪里有不吵架不闹别扭的,过些天就好了。”
“这话你早些天就说过了,也没见他们好!”元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不管怎么样,年还是要好好过的。制衣作坊已经放了假,刘芷卉和梅婆子都闲在家里,家里几个女人便凑到一起商量着置办年货的事情。
覃初柳作为待嫁女,这将是她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年,所以元娘什么都不让她操心,只让她安心地待着看看书,绣绣嫁衣。
不过,覃初柳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心情却一点儿都不悠闲。
她每日最期盼的事情就是收到贺拔瑾瑜的来信。
小小的安家村只有张氏这么一件值得人说的大事,但是外面却发生了不少事。
贺拔瑾瑜回到辽河郡之后与诸葛先生商议了许久,最后想出了一个最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断了太子的财路,让他没有钱招兵。
这样一来,他不仅以后招不到兵,且早前对兵士承诺过的战死可得银子的承诺恐怕也兑现不了,如此,不服管的北辽和毛子士兵必然会作乱。
内部乱起来的太子叛军兵败垂成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当然,断财路的事情指定不能贺拔瑾瑜去做,他写信把这些主意都告诉了沈致远,这样能立威信的事情,自然要以沈致远的名义实施下去才行。
这个办法果然管用,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沈致远便拔出了太子埋在朔北和南面的摇钱树。
没钱的太子殿下就像是瘸了腿的兵,有心杀敌可惜没那个能力。
沈致远趁他们内部出现骚乱的时候一举攻下六个城池,眼见着又要把太子的叛军逼回西北那一小块儿了。
真真是峰回路转,覃初柳每次看信前,心都会提到嗓子眼儿上,直到看完,知道沈致远占了上风才能按下心来。
大年三十这一天,覃初柳又收一封贺拔瑾瑜的信。
这时候还给她写信,覃初柳以为贺拔瑾瑜不过是因为过年特意给她写的祝福的信呢,可是她才看了两行,脸色就开始不好了。
看完信好半晌覃初柳才缓过神来,忙忙把信收起来去了元娘的房间。
“娘,你去镇上的时候镇上有什么变化没有?”覃初柳一进到元娘的房间便急急地问道。
此时元娘正在和梅婆子他们商量晚上的菜单,听到覃初柳的问话还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能有什么变化,不都好好的。”元娘捂着胸口说道。
覃初柳刚要松口气,却听梅婆子突然咦了一声,继而说道:“要说这变化也不是没有,元娘你忘记了,咱们去办年货那天,镇上的一个酒楼不是被封了吗。”
元娘想了想,恍然道:“梅姨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事儿,就是永盛酒楼,现如今的老板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整座酒楼都被官府封了。”
覃初柳的心顿时就凉了。早猜到萧白在为太子做事,现下沈致远拔了朔北地区太子的摇钱树,萧白自然不会好过。
贺拔瑾瑜的信里就说了这件事,他没告诉提到萧白的名字,也没提到萧白的下场。
不过覃初柳猜想,若是萧白被抓,指定活不成,若是侥幸逃了,境况定然也不会太好。
萧白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最开始除了元娘以外第一个让她觉得温暖的人。
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两个人渐渐疏远,可是覃初柳却不希望萧白最后是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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