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话音未落,一个灰色的影子迅捷地扑了过来。
她来不及躲闪,只觉得怀里一沉,就接住了飞奔过来的影子。
她有些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身子也跟着朝后倒去。眼见她的后脑就要磕到还没有离开的马车,一双大手适时地伸了过来,稳稳地揽住她。
“下去,”贺拔瑾瑜揽着覃初柳的腰的手又紧了紧,对着覃初柳怀里的又挨又蹭地大脑袋冷声斥道。
隼小声嗷呜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从覃初柳温热地怀抱里退出来,却没有走远,依然十分亲昵地蹭着她的腿。
隼是跟着诸葛尔一起回来的,早覃初柳他们三天出发,路上走的也比他们快,竟然比覃初柳他们早了差不多六七日回来。诸葛尔便派人直接把隼送了回来,只说是覃初柳交待送回来的,并没有透露覃初柳他们的行程。
覃初柳拧了拧腰,意思是让贺拔瑾瑜松开手。
不知道是他没明白还是明白了也不想松,总之就是没有动作。
这里发生的事情被来看热闹的村里人悉数看了去,不少人除了对覃初柳和元娘这般大的阵仗回来表示惊讶外,更对覃初柳和贺拔瑾瑜之间的亲昵多了些猜疑。
元娘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回身看到紧挨在一起的贺拔瑾瑜和覃初柳,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柳柳,快点进来。”
未来岳母大人发话了,贺拔瑾瑜不得不松开手,无奈地看着覃初柳跑到元娘身边,欢快地进了院子。
今晚他就要回辽河郡了,要有半年见不到面,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福利也只是搂搂小腰,贺拔瑾瑜怎么能甘心。
贺拔瑾瑜指挥着兵士把一箱子一箱子的嫁妆抬进院子,又和他们交代了几句,这些兵士便直接走了。
他们人数有些多。覃初柳家里根本没地方给他们住,所以路过太平镇的时候就和驿站打好了招呼,他们直接去住便可。
等把外面的一应事宜都安排好,贺拔瑾瑜进了屋。此时屋里已经哭成了一片,包括小河在内,就没有一个不掉眼泪的。
元娘握着梅婆子的手,一边劝着她别哭,自己的眼泪却掉的比谁都凶。
覃初柳则在一边和刘芷卉不知道小声说些什么,两个人也不时地擦一擦眼角。
贺拔瑾瑜的脑袋一下就疼了起来,一家团聚,不时应该笑吗,怎地还哭的这般伤心。
他不懂,生怕哪句话说不好得罪了未来岳母大人。他便只安安静静地找个角落坐了,等着他们的情绪稳定下来。
其实覃初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眼泪,见到小河他们之前明明笑得挺开心,可是小河开门从屋里出来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哭了好一阵。大家伙的情绪才渐渐缓和下来,抽抽噎噎的说起话来。
小河最先提问,问了覃初柳她们在京城发生的事情。
覃初柳也只捡了一些高兴的事情说了,待听说覃初柳的爹还活着,还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的时候,小河的脸黑的不行。
“枉我以前那般敬重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小河愤愤地说道。“大姐,柳柳,你们莫要难过,以后我照顾你们,就是没有他咱们也能过得好好的!”
刘芷卉拉了拉小河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小河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一道不悦地目光朝他射了过来,顺着那道凌厉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贺拔瑾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贺拔瑾瑜心道,我媳妇还用得着你照顾。你还是照顾你自己媳妇吧。
元娘的面色也不大好,她对谭绍维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
见状覃初柳马上转移话题,又说起了自己被封县主的事情,至于元娘有皇家血统的事情,早在回来的路上,覃初柳便和元娘商量好了,这件事永远也不再提起。
所以,当梅婆子惊讶地问她“皇帝咋封你县主了呢”的时候,她也只说是因为她地种的好,还会赚钱。
家里甚至包括村里的变化不说全部,至少大部分都是覃初柳的功劳,皇上以此为由嘉奖她也说得过去。
贺拔瑾瑜一直静静地听覃初柳说话,就等着她说起赐婚的事情,可是等覃初柳说完封县主之后,便把这件事直接绕了过去,说起了回城的趣闻。
贺拔瑾瑜很是郁闷,连咳了好几声才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来。
这下总该说起婚事了吧!
覃初柳惊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外面已经黑沉下来的天色“你怎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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