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人,覃初柳和元娘,还有那个冬霜,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她们合伙杀了镇国公府的小姐,她们杀了人啊”安香还在哪里哀哀凄凄地说着。
忽然,一道人影闪到安香身后,一记手刀劈下去,安香软软地倒了下来。
没想到冬霜竟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黎叔,这确实是我三姨母,她疯魔了,见谁都说我们杀了人,没奈何我们才把她关起来的。”覃初柳也反应了过来,站出来解释道。
这话,谁能信?
黎叔确实想帮她,就算只为了她和沈致远之间的情谊,他也应该帮一把,可惜,光天化日这么多双眼睛,悠悠众口,他也无能为力啊。
“小左子,把人带走交给官府吧,”黎叔无奈地吩咐道,然后又悄声对覃初柳说道。“牵扯到镇国公府,想压下可没那么容易,柳柳你要早日想好对策。”
他没提沈致远,也把自己抽身到事外。
覃初柳明白他的意思。刚刚安香提到了镇国公府,且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事情绝没有善了的可能了。
这件事情,对于在争储的战斗中刚刚占上风的沈致远来说根本碰不得,所以,她不能找沈致远帮忙,绝对不能。
这个时候覃初柳脑子倒是清楚了不少,她突然想到,这件事若要捅开,镇国公府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谭氏做的事情就会公之于众,镇国公府的包庇罪名也是少不了的
兴许,不用她出手,镇国公府就会把事情都解决好!
如此这般一想,覃初柳反倒放下心来。
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带去官府也好,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的态度有些出乎黎叔的预料,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覃初柳一眼,又看了已经面如白纸的元娘和低首不语的冬霜一眼,最后道“你心里明白就好。”
说完。抬步便出了院子。
“柳柳,这可”元娘焦急地拉着覃初柳的衣袖,这件事要是被官府查了,她的柳柳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娘,你不要急,且等我从宫里回来再说。若是官府的人来查。你只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她交待完元娘,又看了看冬霜。
冬霜这性子,若是官府来查,她说不准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下来。
“冬霜,你和我一起进宫吧。我一个人心里害怕。”覃初柳拉住冬霜的衣袖,有些可怜巴巴地说道。
“柳柳”冬霜怎么不明白覃初柳的意思,她想拒绝,却发现覃初柳拉着她衣袖的手都在颤抖。
“好”她到底是没有拒绝。
马车停在胡同口,她们出来的时候,谭绍维正坐在地上焦急地四下张望。
看到覃初柳,他想上前说话,可是却碍于黎叔在那里,他只能忧心地看着覃初柳。
刚刚安香被带走他看到了,心里隐隐也猜到了事情不对,心里十分担心覃初柳。
覃初柳先让冬霜上了马车,然后走到谭绍维身前,像是与普通乞丐说话一样“你这乞丐怎地还不走?我娘自己在家,她不会给你送吃的,你还是回家吧。家里就是再破再不好,总也比在外面强,你说是不是?”
谭绍维开始还没明白,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覃初柳转身上车之后,他终于想通了。
“姑娘好心,我都记着呢。”谭绍维回道。
覃初柳回身对他笑了笑,明白就好!
马车刚走,谭绍维便急急地回了镇国公府。
隆盛酒楼,沈致远听完贺拔瑾瑜的话,很久都没有说话。
贺拔瑾瑜也不着急,只让他自己想明白。
他招呼了伙计点了菜,也不管沈致远,兀自填饱了肚子。
直到他吃饱喝足,沈致远才终于有了反应。
“你做这么多,竟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娶到覃姑娘!”不得不说,现下的沈致远对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又佩服又恐惧。
佩服他的果敢,恐惧他的深沉。
幸好贺拔瑾瑜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所图的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若是他图的是整个天下
沈致远不敢想下去。
“瑾瑜,你怎么知道父皇见到覃姑娘一定会”
“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沈致远的话,不等里面的人发话,门已经被推开。
来人面貌普通,穿着一眼,且沈致远还有些眼熟。
他直接走到贺拔瑾瑜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贺拔瑾瑜登时脸色大变,霍然起身便离开了雅间。
雅间只剩下沈致远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刚刚进来的那个人,不是覃初柳家胡同口卖油纸伞的小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