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这世上只有一个谷良,多谢沈先生好意。”
沈致远明白覃初柳的意思,也没有勉强,转身上马离开。
直到他走远,覃初柳才挪动脚步,眼睛不经意地扫到还在胡同口躺着的谭绍维身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近看了眼。
天色太暗,再加上他的脸上尘土太多,实在看不出他面色如何,只能确定他此刻是闭着眼,且呼吸均匀。
应该是睡着了。
覃初柳便伸出手在他的额头轻轻试了下,已经不烫了,她放下心来,转身回了院子。
她刚转身,一直闭目假寐的谭绍维便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晶亮有神,和覃初柳的一模一样,此刻,他晶亮的大眼睛被一层薄薄的水雾迷蒙。
在覃初柳心中,虽然这世上只有一个谷良,谷良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同样,她的心里也是有他这个父亲的。
从她亲自给他喂汤,从她亲自给他擦汗,从她刚刚那轻轻的一碰上,他就知道她也是在乎他这个父亲的。
这场病生的可真值!
第二天天不亮谭绍维便醒了,就一直等着覃初柳来给他送早饭。一直等到日上三竿,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依然没有把覃初柳等来,反而等到了一直冷着脸的冬霜。
冬霜手里只有两个白馒头,直接塞到他手里,冷冰冰地说道“柳柳说,这是最后两个馒头,以后你就是在这里冻死饿死,她也再不管你了!”
说完扬长而去。
谭绍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还温柔的摸他的额头,怎地一个晚上就全变了。
难道她摸他额头,只是想确定他没事,然后就再也不管他啦!
他还真猜对了,覃初柳确实就是这么打算的。
听冬霜说完谭绍维的反应,覃初柳也把自己收拾好了,一看就是要出门办正经事的样子。
“柳柳,我跟你一块出去吧”冬霜不放心覃初柳一个人出去。
覃初柳摆了摆手“不用,不会有危险,你放心吧,在家照顾好我娘。”
她今日要去见贺拔瑾瑜,她琢磨了一晚上什么都没琢磨出来,心想还不如直接去问个明白,不管贺拔瑾瑜是什么打算,她心里也好有个底。
她按着贺拔瑾瑜之前说的,找到胡同口卖油纸伞的,说了自己要见贺拔瑾瑜。那人便直接指引了覃初柳一个方向,覃初柳找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诸葛尔暂住的地方。
诸葛尔打开门看到覃初柳也很惊讶,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时候,隼一下子冲了出来,咬着覃初柳的裙角便不放了。
覃初柳蹲下身子摸了摸隼的脑袋,见它活蹦乱跳的,俨然一副大好的架势。
“诸葛先生,隼这是大好了吧?”覃初柳也终于找到了能与诸葛尔说上话的话题。
覃初柳蹲身与诸葛尔说话,倒是正好能与诸葛尔平视,因为手里还继续着给隼顺毛的动作,她这个姿势也不显得刻意。
诸葛尔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她这番动作弄得覃初柳莫名其妙。
诸葛尔让开身子“进来说话。”
覃初柳乖乖地跟着诸葛尔进了院子,得了诸葛尔的首肯才坐下来。
她这般知礼守礼的做派又引得诸葛尔点了点头“覃姑娘,瑾瑜向大周皇帝求亲的事情你可听说?”
“嗯,已经听说!”覃初柳摸不准他要说什么,便老实回道。
“听说就好”诸葛尔捋了捋胡子,有些同情地看着覃初柳“覃姑娘,恕老朽直言,瑾瑜此番作为正是我的主意,目的便是为了能和大周交好。”
覃初柳身子坐着的笔直,认真听诸葛尔说话。
这个诸葛尔一直不大喜欢她,准确的说是不大喜欢她和贺拔瑾瑜在一起。
她能够理解,毕竟她只是一个农女,就算地多了些,也不过就是个小地主,哪里能和大周皇家之女或者是勋贵之家的嫡女相比。
诸葛尔是个好的谋士,他所做所想都是为了贺拔瑾瑜。所以,覃初柳心里不怨他,反而十分感激。
一直等诸葛尔说完,覃初柳才接话道“诸葛老先生,这次您恐怕打错了主意,您认为,以外界对沈三小姐命格的传言,大周皇帝可能把她嫁给贺拔瑾瑜吗?”
诸葛尔轻哧一声“她不过是勋贵之女,想给瑾瑜做正妃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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