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好福气。”
“也没有,儿媳闺女都很好。就是这儿子好长时间都不回家了。”
阳光心里脑补了一出大剧,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珍惜。难道儿子出轨了。但是这些过于私密的事,也不方便打听。不过听到这,阳光忽然觉得心里很轻松。就像密不透风的心里吹进一阵风进来。
二姐重新回到桌上。几人一边闲聊,一边吃。
边吃边聊,时间无限制拉长了。吃完饭,已经很晚了。一弯浅月升起来了,星星也眨巴着眼。
“严经理,不然今晚就住在小镇吧。明天一早再回去。”
“谢谢李总的好意,我回去还得观察试验数据。反正也不远。我们开车来的。也快。李总去年带着大家修的沿河堤的路,很好走。一谈公事,这称谓就变回去了。”
“没关系,不就是个称呼,鹏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说的那条路也是方便进出小镇的游客。”
“互利互惠。”
“我送你们出去。”
“李总真是太客气了。丢不了,这里的路我们都很熟悉了。比原来好走很多。”
“严总对这里很熟悉?”
“嗯,去年。我亲眼见证了洪水的破坏力,所以才一心治理这条河。”
“去年洪水时,你在现场?”
“在。”阳光就回了一个字。现在问题到了静书这,她也不知该怎么问了,应该就是了。
“静书,别送了。有问题及时沟通,准备好一切,咱们河道治理就该开工了。”阳光认真的在说着他的规划。脱口而出的名字,他觉得还是有分别的。这个名字从自己那发出后,感觉很不一样。就好像山楂粘了糖。不知对方怎么样,反正自己心里美滋滋。
“好,路上慢点。”
“知道。晚上凉,回吧。”阳光和助理开车走了。看着越走越远的车,书书心里一直翻覆。
已经无限接近那个答案了。
静书现在突然想起,吃饭时,严经理说过在富春中医院看过病。
是不是通过这个查一查。
静书返回小镇,爸爸由于太激动,二姐照顾他刚吃完药。(要不是不舒服,爸爸和二姐也要一块去送。)
“爸,用不用去医院?”
“不用。人送走了?”
“嗯。”
“书书你怎么看?”
“我现在确定严经理就是阳光,吃饭时,我看他撩起头发,他额头那道疤。虽然不明显了。但我记得特清楚,因为他提前出院,所以留了一道细小的疤。”
“我和依依也一样的想法。他虽然有些事记不得了。但习惯一点没变。”
“书书,爸,要不要趁他不注意薅他几根头发。再确认一下。”
“依依胡闹。无论是不是阳阳,也得尊重人家。那种结果没什么意义。阳阳肯定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然他不会记不得咱们。”爸爸一心维护儿子。
“姐,我跟爸是同样的想法。我原来也想,取他几根头发做一下亲子鉴定。但是即使确定是,我们就这么冒失的上前相认吗?我看严经理一脸的心事。现在还吃着药。去年他还不定经历了什么过不去的难事,受了什么样的伤。要是咱们这么贸然相认,在刺激了他的病情,更严重怎么办?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看他状态就不对,一个劲掐头,后来提前离场了。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刺激了他。所以现在第一要务,我们得查到严总得了什么病?刚才吃饭时你听到他说了吗?他在富春中医院看过病。咱们从这里是不是查更快点。我想帮他,不是让他记得我。”
“书书说得有道理。依依你给燕子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认识的人在富春中医院。”
“爸,知道了。”
二姐,马上联系了三姐。书书安顿爸爸休息,在一旁等消息。
“爸,书书,太好了。燕子有战友分到那家医院了。”
“二姐,这个违反规定吗?”
“没事,燕子会看着办的。就是打听一下的亲人的病情。咱们又不干坏事。”
“二姐,跟三姐说,名字是严鹏禹。别弄错了。”
“书书提醒的好,我这就给燕子发过去。”
发完消息,三人一起为阳光难过。当时身为他的亲人都不在他身边,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生死关头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爸,二姐,我现在很平静,他活着就很好。我不在乎,他记不记得我。查到病情后,我想给他找更好的医生治疗,帮他尽快摆脱病痛。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全力配合他工作。帮他实现他的心愿。弥补我的缺失。”
“静书,你说得对,我们不是非得要那一个无用的称呼。我们是亲人。不管他记不记得,作为亲人。咱们记得他就足够了。帮助他走出心结,解决困难就可以了。书书这不是你的错。要说弥补,爸爸应该弥补才对。”
“爸,静书,你们别内疚了。人找到就好。我们全力帮他。刚才燕子说,她处理完手头的事,来小镇帮阳阳看看。先等消息,等查到病因,我们在帮他。”
“姐,你说得对。爸,你好好休息,别激动了。还有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
“嗯。你们也早点休息,书书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了。又是工作,又是阳阳的事。”
“爸,这是我应该做的。阳光不是别人。他是我的亲人,是爱人,是我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