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姜县令带着些许身体不适与孟时宴一同前往知府,为事情的经过做了一次详尽的交代。
随后,又让孟时宴跟着他处理一些私人事务,其中就包括他自己的地下产业。
姜县令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他有些虚弱,脸色也有些苍白。
然而,他依然坚定地走在孟时宴的前面,领着他在黑暗的地下产业中前进。
夜晚,一家人结束了晚餐,孟时宴向宋知婳详细叙述了这几天的事情。
“姜县令上交那些东西,知府大人似乎并未产生太大的反应,他态度冷淡,仿佛这件事情对他并不那么重要。还有,你给我的那件信封,我也交给了他,但他甚至没有看一眼,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孟时宴对这位知府大人许墨冰的印象极其不佳,他觉得这位官员缺乏一个为官者应有的态度。
既然他已经知道涉及到对百姓有害的事情,那么他应该以更真诚的态度去处理这个问题。
结果……
“哎。”
他叹了口气,看来他对大庆国的官员还是太过失望了。
这一路来,他见到的能够为黎民百姓着想的官员实在是太少。
宋知婳对许墨冰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
如果许墨冰真的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不可能在自己的管辖区内,放纵他人如此肆无忌惮地敛财,尤其是在离他如此近的姜县令。
至于许墨冰不看信封,她并不着急。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许墨冰可以不管事情,但他不可能不了解整个怀城的情况。
宋知婳好奇地询问:“姜县令,他有什么进一步的计划吗?”
孟时宴嘴角微扬,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这老头,看似清瘦贫弱,却有着令人惊讶的敛财能力。他在怀城上如鱼得水,威风八面,甚至在周边的地域也能插上一脚。哼,不过啊,他那个儿子却是个没用的家伙,守不住家业,估计啊,再多的财富,等到他挂掉的那一刻,也会全部完蛋。”
姜县令在怀城经营多年,他的财富积累如同滚雪球般迅速膨胀。
他通过各种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征收高额税赋、接受贿赂、参与非法贸易等,使得他的财富迅速积累。
他甚至在周边地域也有所涉足,通过投资商业、购买地产等方式扩大他的财富版图。
孟时宴继续道:“不过,经过这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验,姜县令似乎有了更深刻的感悟。他决定转变,想要申请调任到更偏远的地区,理由是作为一个县令。他觉得自己的年龄已大,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游刃有余地管理像怀城这样的大城。”
宋知婳扬起眉毛:“他能拥有强大的能力,那全是背后的主人在支撑着他。但如今,他的靠山已经不再管他,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易。所以,他肯定会选择尽快离开。”
孟时宴叹了口气,“是啊,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不过他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算是明智之举。去偏远的地方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宋知婳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她知道,是否能够重新开始,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事情了。
人这一生啊!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和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是毫无例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