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叶瑾没好气道。
噗嗤。
赵今夏没忍住, 一下子就笑喷了。
疯和尚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只好老实交代,“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了,贫僧想不知道都 难。而且这些天县衙大狱里关了这么多管事小厮,好像有一个还是江夏侯周德兴独子,所以贫僧在大狱里的时候就对老 父母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了。”
哦 ? !
小爷也成名人了?!
叶瑾扭头看向陈洲,吩咐道,“回去之后让刑房对大狱进行整顿,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里面谈天说地,他们是去 蹲大狱的,不是去唠嗑的,知道吗?!”
·…求鲜花 · ·
陈洲忍着笑意,拱手道,“属下领命。”
说完叶瑾看都不看这个疯和尚一眼,背着手继续往上游走。
疯和尚有些懵逼。
自己都把事态说的这么严重了,为何这小子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啊?!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不对啊!!!
牛鼻子老道士不是说这桩隐秘事全天下只有他和贫僧两个人才知道吗?!
这小子不可能知道啊。
所以他不是有恃无恐,而是对贫僧的话不信任。
所以疯和尚赶紧拦住叶瑾的去路,忙问道,“老父母为何对贫僧的话无动于衷?!”
“你这个和尚疯疯癫癫,而且眼眶是三角形,如同病虎一般,天性必然,嗜好杀戮,是像刘秉忠(标注①)一样的 人物(标注②),所以说的都是疯言疯语,本官为何要信一个疯子的话?!”叶瑾看着对方淡淡道。
“更何况,本官从来没想过要走张汤、来俊臣等酷吏的老路,所以你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和尚,听本
官一句劝,要么还俗回家娶妻生子,平平淡淡过一生,要么去找一个寺庙敲钟诵经,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念经和尚,天下 好不容易太平了十几年,容不下你们这些阴谋家瞎折腾了。”
说着,叶瑾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而且,若是本官知道你在背后搅风搅雨,休怪本官辣手无情。连锦衣卫的千户 本官都杀得,杀区区一个和尚,本官可是没有丝毫心理负担的。”
叶瑾轻轻瞥了对方一眼之后,背着手继续往秦淮河上游走去。
这回,疯和尚并没有继续拦下叶瑾的去路。
他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沉思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呵呵,这小子年纪不大,但是居然也懂面相之术,竟然知道 贫僧乃是乱世之枭雄。”
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潮红,兴奋道,“不过那个牛鼻子老道说的果然没错,这小子不愧是那个人的种,才干、
手段、心性样样不缺,确实是一个能做大事之人。若是能够得到贫僧的辅佐,必将如虎添翼,成就一代霸业。” 3
“贫僧也必然能够青史留名,不负一身才华 ”和尚发出了桀桀怪笑,活脱脱一副蛇精病模样。 2
今天的天气要比前几天差一些。
马上就进入梅雨季节了,江南地区也开始变得阴雨绵绵起来。
徐达坐在院子中央的靠椅上,手掌很有节奏的拍打着自己的膝盖,嘴里则哼着戏词。
旁边桌案上的茶壶里正泡着香茗。。
徐达哼唱几句戏文之后,就会给自己倒上一杯香茗。
美美的喝一口之后,又会重复刚才的动作。
显得十分的逍遥自在。
婵婵一只手拎着菜,另一只手牵着小胖墩蹦蹦跳跳的进了县衙后院。
见到徐达独自一个人坐在后院唱戏文,笑着和他打招呼道,“徐伯伯好雅兴呀… ”
徐达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婵婵和小胖墩之后,立即打趣道,“哟,小秀才这就放学了?!怎么样,今天没在学堂和 同窗打架啊?!”
小胖墩一噘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道,“孙儿在家可是学过武术的,学堂里的同窗哪里是孙儿的对手啊?!”
然后认真纠错徐达的病句,“而且孙儿连蒙学都还没有结业,又没有参加县试院试,还不是秀才呢。”
“哟,懂得挺多的嘛。”徐达摸着他的小脑袋。“四六零”
然后看着婵婵问道,“婵儿今天怎么买这么多菜?!”
“今天城里赶集呢,有很多老百姓进城卖菜,我就多买了一些…”婵婵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