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蜷缩成一团将几人护在其中。
顷刻之间,满天雪花在穿山甲身周萦绕飞舞,一道道剑影伴随着利器滑过之声此起彼伏。
黑暗中,亮起一簇青光,一张虎脸呈现出来。
“这他娘的,净耍些花招!”
虎三彪一肚子气,却又发不出来,只得愤愤的骂了两句。
“咦?”瘦弱的男子拿纸扇盖住半张脸,凑到青光前好奇的问道:“小灰怎么不见了?”
“俺就说嘛,人族生性狡诈,就不该去试探,我们一拥而上,这么多双手还按不住他一个?你们偏不听,看看,灰晏也给漏在外边了,这不得给削成丝啊?”
壮汉说着将肩上的斧头取下,往下面一杵,一脸的不悦。
“诶诶诶,你别在那瞎杵,我们这是在甲骨的怀里,你别戳到人家肚子了,咋就不动脑子呢!”
“怕啥,就甲骨那身板,天雷都伤不了他分毫,我能戳坏?”
虎三彪一听就不乐意了,本就一肚子火,正巧遇着个倔脾气。
“呦呵,怎么着牛元一,真当是牛犊不怕虎啊?”
“败军之将,别跟俺犟嘴,连人家随手一挥都接不住,你凶个啥?”
虎三彪一甩膀子正要上前,却被鳌江的咳嗽声给止住了。
“行了,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你们都安静些,阻杀天人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切不可当成儿戏!!”
虎三彪和牛元一互望一眼,彼此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不一会,随着一阵晃动,眼前光亮显现,甲骨恢复人形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虎三彪,见对方对自己视而不见,便看向鳌江。
“鳌大哥,此阵虽巧,但威力并不算大,若是想诛杀我等尚且远远不够,我方才就在想,这会不会是那天人故意而为之,想借此混淆视听?”
“不是混淆视听,而是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消瘦之人问道:“莫非天人想逃?”
鳌江看了看秦天度离去的方向,缓缓答道:“不是想逃,而是在等我们入套!”
“那可不,这天人虽长的俊俏,但皮囊底下装的全是坏水!”狐媚的女人冷笑一声又说,“估摸着那人此刻已经备好绳索,就等着我们往里钻呢!”
“哼,想一网打尽!”鳌江冷冷说道:“既然他如此急躁,咱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鳌江心中其实早有打算,从天人到达北境城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盘算如何能手刃这个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至强者。
而冥青的出现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所以他才说服龙渊头领放冥青和天人出城北。
而他自己则早已布下了一盘残局等着天人落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天人多疑,并未以实力相搏,而是选择更为稳妥的方式。
如此一来,秦天度这一盘棋便已成定局,纵使他天人再强,人力终有穷尽之时,自己除却黑印还有另一道惊天底牌。
他孤帅坐中,而我兵马齐备,今夜便是他秦天度的必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