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眼见护院摆出这张死人脸,宁晏脸都黑了。娘的,你不通报就算了,还把老子钱拿了,算怎么回事。
事实证明,玉香楼的护院水准还是非常高的。
宁晏只好继续拉着脸,再摸出一串钱。
“两位大哥帮个忙!”
“这儿没有欢儿娘子!去去……”
又是一串钱砸进去,半点动静都没有。
宁晏傻眼了,你他么的老子还能被你们教做人。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我跟你们之前的云护院是旧识,不知道两位大哥,能不能帮个忙。”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原来是云护院的朋友,官人稍等,我这就去帮你跟欢儿姑娘说一声。”
长腿小妞的名头就是霸气呀,一听到云护院的名字,这两个护院立即脸色一僵。接着迅速换了一副面孔,就连称呼都变了。
其中一个护院一溜烟跑回去。
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穿着黄裙子的小娘子,被带了过来。
小娘子正是玉卿的侍女欢儿,只不过却是一脸不满的噘着嘴。
“什么云护院的人,我家娘子跟她早就绝了交情,今晚我家娘子可是遇到大事了,你们就别瞎耽误。”
说话间,欢儿抬起头,目光落在宁晏身上,顿时整个人愣住了。
“宁……宁公子!”
“你来看我家娘子吗?你终于来了。”
欢儿激动的上前一把拉住宁晏的胳膊。
玉香楼内,玉卿望眼欲穿的看着窗外,清冷的秀眉之间,闪过淡淡的愁容。
在她的房间内,风韵犹存的玉香楼老鸨苏三娘,对一个圆脸的教坊司官吏,尴尬的陪着笑脸,一边倒茶,一边道歉。
“大人,我们家玉卿娘子,也不是有意的违逆,妾身自幼身在乐籍,深知这里面的规矩,花魁娘子自然是有花魁娘子的身价,若是人人都能入幕,岂不是低了颜色。”
“再说了,玉卿对宁公子情深意重,宁公子为此还写下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圣贤不负卿的妙词,让我玉香楼的名声,也得以流传,这都是因为玉卿。”
“今日是玉卿身子不适,让大人为难,妾身这就让楼子里的其他娘子准备,为大人献上歌舞!”
苏三娘经营玉香楼十几年,她情深意切,说辞圆滑。
可那位教坊司的官吏,却丝毫也不领情,脸色阴沉道。
“我劝你们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不过一个小小的余杭县花魁而已,也配在本官面前谈身价,本官能只要一句话,这花魁,怕是就要换人了。”
“宋公子是本官今晚宴请的客人,才学出众。既然要以诗词邀名,也不是非那宁晏不可。”
“可是……”
苏三娘还想帮玉卿说上几句话,却被教坊司的官吏无情打断。
“不要再说了。”
“身在乐籍,你就当知道,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那宁晏是才华卓绝,可他之前是什么性情?你真当他会把你放在心上。自从上次的花魁宴后,他就没有出现在玉香楼!说明他怕是已近黔驴技穷了。”
“哼……难道,你们当真以为他是柳屯田!”
苏三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大人,您就行行好,再给玉卿一些时日。”
“她也曾是官宦人家被贬入贱籍,妾身一手将她带大,若是他能寻得好归宿,脱离贱籍,妾身也算是了了这一桩心愿。”
“大人的恩情,妾身定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