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晏哪里会给他机会。
直接走到两个少女面前。
“两位小娘子,既然说在下强抢民女。那在下请问,当日在下是如何强抢的。”
两个少女不过是普通的百姓,被通判府收买,到公堂上作伪证,原本就心里发憷,战战兢兢。
宁晏忽然质问,她们哪里能应付,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宁晏可没有半点怜惜的意思。
老子可是把你们从火坑里拉出来,现在你们却要把老子推到火坑里!
“大人在上,诸位先生在下,两位小娘子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否则欺瞒官府,可是要治罪的。”
不用宁晏刻意去威胁,两名少女已经吓傻了。
赶紧缩着脖子,拼命的磕头。
“大人饶命,饶命……小女子一时糊涂……”
眼看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侯通判赶紧一拍桌子。
这时候,也不怕把老的浑身哆嗦的赵老斋长送走了,要是这两个女子,被宁晏诈出什么来,那还了得。
“肃静!”
喝住两名惊慌失措的少女,侯通判赶紧道。
“此事日后再审,先把此二人带下去。”
说完深深的看了宁晏一眼。
此子言辞如此犀利,三言两语,就将构陷之事,找出破绽,不仅如此,还利用两名女子意图反客为主。
虽然说,构陷之事,本身就有漏洞,但宁晏这反应,比事先料到的还要迅速。
侯通判终于开始正视起宁晏来。
而余杭县先生们,则一个个瞪大眼睛。
对他们来说,宁晏言辞犀利,县衙公堂之上,逼得县尉手忙脚乱,但这只是个传说。
而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宁晏秀了一把。
“知行心思敏捷,能言善辩,不愧是我张子文调教出来的弟子,我余杭县学后继有人了。”
张淳摸着胡须,笑眯眯的哼道。
“张教谕此言差矣,宁晏的经文熟悉,乃是我等所授,才有这等才思!”
“宁晏诗词一道,才是出类拔萃,那一诗一词,你们读过,那可是我教的。”
“那宁晏的文章是我教的……什么,他还没做文章,把明日就教……”
……
余杭县学先生们私底下炒成一团,侯通判却一脸黑线。
强抢民女之事,眼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那就从其他的罪名下手,殴打通判府家丁这件事,总是赖不掉的。
侯通判冷哼一声,像幕僚使了个眼色。
幕僚会意,在他的示意下,很快,那些通判府家丁中,就有人跳了出来。
“大人,请为我等做主。”
“我等身为通判府家丁,奉衙内之命,沿途赈济流民,偶遇宁晏这厮调戏民女,上前阻拦,却不料此人凶残成性,将我等打成重伤。”
“不错,宁晏狂妄至极,根本不把通判府放在眼里,藐视府衙。”
“此事无数流民可以作证,请大人做主。”
这些家丁一个个鼻青脸肿,倒是最好的明证。
“大胆放肆!”
侯通判再次怒道。
这次他是真怒,身为一府通判,府上家丁护院,居然被人痛打,这简直就让他颜面尽失。
“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岂容你如此羞辱。来人,将宁晏拿下,杖责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