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可就麻烦了,所以她立刻迎了上去。“你好,能麻烦你停一下吗?”
鬼医仿佛没看到她一样,无视着从她身旁走过去。她只好跑起来,把他拦住,“公子,请你停一停。”
鬼医阴森莫测的双眼落到她的面纱上,不屑的冷笑,“要不是炙王妃死了,我都以为她从坟里爬出来了。”
楚倾瑶一惊,好惊人的眼力!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找你是真的有事。”她继续道。
“何事?”鬼医眼神阴冷,楚倾瑶立刻觉得自己被某种阴冷的动物盯上了。
她做出害怕的样子,悄悄后退了两步,才怯怯的道,“我很喜欢你的面具,你能送给我吗?”
鬼医一脸不屑,“你要这个干什么?”
“因为经常有人欺负我弟弟,我想把面具送给他,等他戴上后,就去把那些欺负他的全都吓死。”楚倾瑶故意说得解气,又露出急切的渴望。
“我的面具不送人。”鬼医打量了她几眼,“别再跟着我,要不然我杀了你。”
楚倾瑶继续后退了两步,差点坐到地上,害怕道,“谁说要跟着你了,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开口就要杀人?你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
“在我鬼医眼里,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偿命!”鬼医拔腿就走。
走了几步,听到楚倾瑶跟过来的声音,气愤的一回头,“你是不是不怕死?”
楚倾瑶低下了头,往相反的反向跑了。
鬼医走得并不急,路过酒楼时,还特意打包了两个小菜和一碗饭。最后,他进了一座民宅,楚倾瑶更加好奇,难道鬼医住在这?
等了一会,她才绕到后院,飞上墙头俯视着下方。院子里静悄悄的,就和没人一样。
她轻轻的跃下后,从最后面往前搜,先在配房里发现了一名女子,女子正看着桌上的饭菜发呆。
她没多留,便去了正房。
凝神一听,鬼医似乎就在里面。
刚要迈步,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总觉得哪儿不完美,这里应该再改一改,白谨的鼻子应该是这样的。眼睛为什么也总是画不出她的神采?”
听鬼医自言自语,楚倾瑶大惊,鬼医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鬼医功夫不弱,她想靠过去,又怕被发现。正犹豫间,里面传出撕扯纸张的声音,“撕了重画,不像,根本不像。”鬼医的声音很焦躁。
许久后,鬼医再也没传出任何声音,楚倾瑶息气凝神的潜了过去,悄悄将窗户纸阴湿,将眼睛贴了上去。
只见鬼医正伏在桌子上,专心致志的拿着毛笔,在那里画着什么。他的神情一丝不苟,仿佛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她心头疑惑,决定晚上再来看看。
记下了院子所在的位置,她便回了客栈。见漫天妖和花惜陌都没回来,想了想,和伙计打听到紫耀王府的位置,徒步走了去。
以前,无双说过,他不屑于王爷称号,也不屑于住进这里。不知道时隔一年,他的想法变了没有。
到了紫耀王府,见门前站着一名门丁,她上前道,“紫耀王可住在这里?”
“王爷刚回府,请问姑娘是哪一位?”门丁客气的问。
“我是……”还没等说完,她的目光就落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子身上,暗呼一声,“芸篱?”
她对着门丁摆摆手,“不好意思,走错了。”
芸篱是女子,心思极细,她不想与她碰面。隐在暗处听着她和门丁的对话,门丁道,“芸篱姑娘,都要中午了,你这是要上哪去?”
“我哪也不去,就是想仔细看看这座王府。”芸篱眼中露出哀伤。
她是跟着商队来找公子的,本以为公子见到她会很高兴,没想到,他只是表情淡淡的道,“既然来了,就多呆几天,然后我让人送你回去。”
公子心里从来就没有她,这个认知折磨得她形销骨瘦,食不知味。明知留不下,她还是想尽力记住公子生活的地方,记住这里的一草一木,记住关于公子的一切,好让自己以后有回忆可想。
她苦涩的扬起头,看着大门外面,想像着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和公子在一起?如果炙王妃没死,公子还会不会有机会?
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她展开双臂,仿佛公子就在他怀里,与她深情相拥。
也许,自己的一腔深情,注定要被辜负!
可公子,芸篱不悔!
你说回去,我便回去,替你守着天琼的那个家。只盼他日,你偶然间会忆起芸篱,兴致起时会去看我。
芸篱必酿好美酒,待君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