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似乎他曾经平易近人的人性已经干涸,取而代之的是遥远的威严。
“在帝国人看来,好像我又一次失败了。”
“那些活在星炬光芒下的鼠辈从来看不清真正的黑暗。”
战争铁匠喘息着摇摇头。
“在他们把目光都转向排殇星时,我们已经摧毁了十个朦胧星区的黑石造物。”
“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一仗看似他们赢了,但实际上是双赢——我们赢了两次。”
阿巴顿低语道。抬起头,空洞的凝视扫过头顶水晶般的以太。
“他们依旧在我们设置的蛛网里奋力抗争。”
忽然,他的表情变得严峻。
“但是要记住,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什么背水一战的小军阀,即使虚弱,即使已是一副骸骨,祂依然无可比拟.......你能想象是什么东西能孕育或者杀死这样的存在吗?要成事,就必须万无一失,如此祂最终才无法逃脱复仇者的制裁.....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破坏黑石造物只是其中关键的一步,我们面前还横亘着许多麻烦,比如这次的索什扬,他未来一定是我们的大麻烦。”
“那就消灭他,连同他的战团一起。”
阿巴顿摇了摇头。
“不是现在,现在帝国已经是惊弓之鸟,任何动作都会导致它的强烈反应,另外还有些人.....”
说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直到现在他都清楚的记得,直面那个神秘人的时候,内心的那种不安和怀疑。
他是谁?
为什么会打扮成那副模样?
为什么会让他有如此的熟悉感?
在离开排殇星后,阿巴顿曾经将自己关在私室内整整三天,就是为了厘清整件事,在这过程中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一个东西——
一个很多很多年前的旧物件,藏在他几乎从不打开的盒子和记忆深处,因为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这个东西。
一块凸月银牌。
这个东西将他带回到了一万年前,复仇之魂下层甲板的那个理应是泰拉黄昏的时刻。
“吾等之名?”
“影月苍狼。”
“在其之上?”
“影月议会。”
“沐此月华,并力同心,证吾誓言,至死不渝。”
“为生者而杀戮!”
“为逝者而杀戮!”
四个穿着绿白色盔甲的战士正单膝跪在地上齐声狂吼,他们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水池,水面上倒映着一颗星球苍白的倒影。
随后,四名战士将各自的长剑放低,并将剑尖抵在自己左手边战士的护喉上。
除此之外,每位战士的另一只手上都举着一张折叠好的方形誓言勋带,这种纸带通常用于记录各部队在战场上欲达成的目标,战士们将这些勋带贴在盔甲上,以便向战友示明自己的战术意图。
在场的四名战士都在勋带上写上了一段话——不过那些话无关荣誉,而是他们自己拟定的一种对背叛誓言之人的处罚方式。
虽然时隔了那么多年,但阿巴顿依旧记得当年某个人曾经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