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的胭脂盒,一一的在桌子上摆好,才说:“您也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玩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我自己并不觉得。这小炭条是我用来画画的,这些是我用来上色的。”
说着,她还打开叠折的纸,拿起炭条在上面刷刷画了一只简笔q版鸟,然后打开那些小瓶子,用小毛刷醮上瓶子里的各色液体给小鸟涂色,又打开那个里面只剩一丁点的胭脂盒子,用小指甲抠出来一点抹到小鸟的肚子上,一边解释:“就是这么用的。”
佟明彦点点头,这些东西的来路明了了。
“当时我们听到有人点名要找姓古的人,我和哥哥都吓到了,那些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找姓古的人,可我们的确是姓古没错呀。那万一我们不明不白的没了小命,那得多冤啊。我当时就想着,不管我们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都一定要先躲过去。可是我们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再说,我和哥哥两个小孩子也跑不快呀,只能先想办法了。我就想到阿娘她们往日里都会画画妆容,那我也会呀,我就给哥哥和自己画了个美兼容,嘿嘿嘿……”说着自己就乐了,还讨趣道:“老师,你要不要看看我把哥哥画成了什么样的?”
佟明彦的脸也摆不下去了,听六弟说两娃儿那妆容差点没把他吓哭了,他也好奇呀。当下就点了点头,他倒是要看看小丫头是不是真的是在急智下才临时做的反应。
古西弦着哥哥走到小几子上坐好,拿起炭笔就是一通捣鼓,就在佟明彦眼皮子底下,清隽的少年变了模样,完全看不出来相似之处。古西弦还把他拉到老师面前,让他仔细“观赏”,那容貌,真是如他当时的名儿一样“郝英俊”一样,都俊出天际了。
佟明彦不得不叹服一声:巧夺天工了。
古西昊有点无奈地看着妹妹,能怎么办?宠着吧。
“老师,是不是倍有意思?”一派促狭的小女儿娇态。
正当佟明彦准备放下所有怀疑时,古西昊却适时地开口了:“老师,其实妹妹不知道,我们古家的确也有仇家的,临行前,阿爷和我说,我们古家祖上曾经得罪过什么大人物,导致我们古家后人在科举之路上只能上止步童生。阿爷让我到京城了,要代他向您致歉,这事他一直瞒着家里人,只因我和妹妹要上京,他怕我如我爹爹一样受到打击,才提前和我透露了一二。老师,您说那些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大人物派的呢?”
古西弦瞪大了眼睛:说这事前怎么不和她通通气呢?
看在佟明彦眼里就是:看来这丫头是真一点儿也不知道呀。
古西昊抱歉地看了妹妹一眼,他就是不想扯上妹妹。至于为什么现在挑明了,是他觉得有些事自己说,比让别人探知的要好。
“你家祖上名讳是何?”混迹京城官场几多年,奇闻异事也是知晓一些的,和姓古的有关的,还真是有那么一个,是不是,还需要确定一二。
“据阿爷说我们曾叔祖名唤古宇辰,字怀谨。其他的我就一无所知了。”说话留三分,至于其他事,他觉得还是不说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