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足以保我乐陵无忧!”
“5万援军,加上本城3万,抵挡镇北侯的5万兵马,绰绰有余。”
“8万之数,就算出城对敌,也不成问题。”
“孟将军,切勿大意,别忘了广平是怎么丢的。”
“是啊,哪怕来了10万援军,我等也万万不可轻敌出城,以免重蹈覆辙。”
“哈哈哈,我也就随口说说,诸位莫当真,莫当真。”
“……”
“报!!”
就在诸将笑声言谈间,
一名守城士卒快步进入大堂。
“禀郡守,探马回报,城西十余里外,发现大股兵马,立‘秦’字大旗,疑似镇北军。”
禀报时,这名士卒脸上并无像当初广平那般的慌乱,反而透露着一抹战意。
这主要得益于这几天以来,郡守陈惊鸿频繁的洗脑。
每天两次校场训诫,从未间断。
且措辞激昂,诱惑满满,极具煽动性。
在确保据城而守,绝对可以抵挡镇北敌军的前提下,
对将领军官来说,增强士气和斗志的,无非是加官进爵。
于下层士卒们而言,更加简单,除正常记功外,另有荣誉虚名,配合银钱赏赐。
根据陈惊鸿的亲口承诺,
这一战,每斩杀一名镇北军,可得对应战功和百两银钱,斩杀10名敌军,战后休假数日,赐予牌匾荣归故里。
抛却战功和银钱不谈,仅是牌匾荣誉就是极大的诱惑。
从军的普通士卒,谁不想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将领们也是一样,听闻禀报,众人顿时神色振奋,毫无紧迫之感。
“来的好!”
“哈哈,本将的战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今日,本将誓要让兵刃,痛饮秦狗之血!”
“胆敢来攻,我等必杀的他们屁滚尿流!”
“哈哈哈……”
“诸位,随本郡守上城斩杀秦贼!”
陈惊鸿起身呼喝,大踏步而出,神情昂扬。
一众将领同样高声大笑着,紧随其后。
来到西城墙,
等候了没多久,
视线尽头,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敌军身影。
放眼望去,犹如滚动的片片浪潮,缓缓向前流淌。
“嗯?那是镇北侯?”
“呵,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率领一部分士卒前来。”
“不奇怪,听说打广平时,这位小镇北侯也是这样孤身犯险。”
“本将也听说了,好像还在城前的护城河里,当众洒了一泡尿,以此羞辱。”
“是啊,仗着交战传统,自持侯爵身份,他才这般肆意妄为。”
“哼!什么狗屁身份,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侯爷,现在,不过是一介区区反贼罢了。”
一群乐陵将领纷纷叫嚣,满脸不屑。
站于最前方的陈惊鸿,则神色闪动,满目挣扎。
倘若,此时趁机射杀了镇北侯……
城下5万镇北军群龙无首,必将不战自乱。
至于交战礼节,那是老古董们才会看重的东西。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后续必遭数万镇北军的疯狂报复,拼死强攻。
到时,守的住么?
犹豫了一番,陈惊鸿的面色很快便决绝般的平复了下来。
假如没有援军,他或许会踌躇不定。
但有5万援军,以及3万本城兵马,8万之众,据高而守,还有大量守城器械,加上后续还能继续求援增加兵力……应该可以守住城池。
若是守住,自己这个郡守就会获得平叛首功,且是最大的功劳,将来势必加官进爵扶摇直上。
“传令!”
陈惊鸿心下发狠不再迟疑,当即转向身后众将:
“让所有弓箭手做好准备。”
“所有床弩也一同瞄准城外。”
“一旦镇北侯进入射程范围,即刻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