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娄寒手快,熄了车子的火,一把就推开驾驶室的门,店小二本来颠颠的要给他开门,还差点把手给杵了,他瞅见娄寒的一脸横肉就是一愣,随即点点头,又从车头绕过来,打算给我拽车门。
我心说人家这排场,看看这保安,多热情啊,难怪吃饭那么贵。
于是我就坐这车里不动,打算给他个面子,不然一个车门都拽不到,也太尴尬了。
店小二如愿以偿的给我开了门,门开的同时他弯月要笑道:“少爷你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天还带了朋友呢?”
我茫然的抬脚下车,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说我吗,额,最近我有点忙!”
王所那边扶着车门正看着,我怎么能露怯,被人一句少爷就吓到腿软了,所以就晗糊其辞的敷衍道。
店小二看到我的脸又是一愣,张着嘴足足呆了两秒,才像回了神一般弯月要让客道:“请,四位请跟小的来。”
我挺挺匈,迈着故作沉稳的小步,跟了上去。
王所故意落后了一低声对我骂道:“这损犊子,只认车不认人,妈的老子那回喝多了还给他两百块小费呢,这看到你的保时捷了,马上对我带搭不理的。”
我也不知道咋说好,只是符合着笑笑就算。
店小二把我们让到二楼,开了一间梅字号包厅,这餐房大的,跟一般饭店的大堂差不多,红枣木的桌椅,蚀刻精美的笔画屏风,就连碗筷杯盏都像是景德镇的艺术品。
王所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我又谦让律师老谢坐了,才跟娄寒坐这右边相陪。
店小二只管迎客,端茶倒水点餐什么的,自有穿着旗袍,开衩极高露出两条大白腿的女侍应。
王所拿着菜单翻了翻,对我笑道:“信王叔不,我帮你们推荐几道菜好不好?”
我淡然道:“也没来过,您是常客,肯定知道好歹,你就做主吧,不过有一条,千万别给我省钱,给我省钱那就是瞧不起我,你放开了我们哥俩都饿着呢。”
王所拿手点了点我,笑骂道:“就喜欢你小子这实在的让人又爱又恨!”
这老匹夫指着菜单让服务小姐划,连划七八样,最后放下描金手写的菜谱道:“佛跳墙又备好的吗,给我们来一份,另外先拿两瓶五粮液,要高度的。”
我听的眼皮直跳,这尼玛得上万了吧,这货是真不客气啊。
女侍者弯月要退下,不一会端着茶盘进来了,玲珑小巧的紫砂壶全套,每人面前倒上一杯,那水茶汤清绿,暗香氤氲的,娄寒拿起来吹了吹,一口就喝干了,嚷道:“好喝,再整一杯,我特么还真渴了。”
服务小姐抿嘴轻笑,又给娄寒续上一杯,转身出门而去。
我可不想像娄寒那么山炮,端起茶杯学着王所他们的样子,一口口抿着茶水喝。
这时门又响了,进来个穿着绿裙粉卦的美丽女孩,她径直来到跟前,对着主位弯月要,恭声道:“几位客官请了,可有雅兴容小女子弹奏一首?”
王所盯着人家的匈脯瞅了两眼,又看看脸,大刺刺挥手道:“弹吧,弄个春江花月夜啥的,不要搞悲调。”
女孩的面容乖巧,脸上薄施粉黛,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文静秀雅的静谧之美。
她浅笑着应了,款款走到餐厅的另一侧,在铜盆里净了手,又点了根黑黝黝的檀香,才缓缓落座在锦凳上。
娄寒咋舌道:“在这吃饭还能听曲,我糙真高档啊。”
王所低声道:“这不是白听的,她们都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给你弹曲一小时五百块,如果客人满意也可以另外打赏。”
娄寒差点把一口茶水喷出去,一惊一乍道:“我去,我他妈昨晚折腾一夜才给了五百,这光弹琴就一小时五百?”
我瞪向他,低声呵斥道:“能不能不丢人了,啥都TMD胡咧咧,你给我闭嘴行不行?”
可是那女孩还是听到了,本来人家带了护指在那调试琴弦呢,听到娄寒把她比作站街女,顿时身子一震,狠狠的瞥了娄寒一眼。
很快,琴弦调好了,女孩坐下就开始演奏,我也不知道弹得好不好,只是见王所跟老谢都摇头晃脑的貌似挺陶醉的样子。
这一曲奏罢,我们点的菜式也陆续送了上来,山珍海味做的那叫一个精致,尝一口差点都把舌头咬了,就算那次跟秋开鹏去新帝豪吃的土耳其烤肉也没人家的菜好吃。
王所和老谢吃了几口就开始劝酒,本来我跟娄寒这个年龄哪有喜欢喝白酒的,可是没办法,王所说了,没档次的人才不管吃什么都要喝几大瓶子啤酒,肚子搞的涨涨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