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引起的轩然大波嘛!唉,估计这王大姑娘就算找回来,恐怕名声也扫地喽!”
何衍眸光一凝,语气带着凉意,“身为读书人在背后论人是非,也非君子所为,劝公子慎言!”
青衣书生哑然,正气不忿想要辩驳被他身旁之人拉住,何衍离开后上了五楼,然而今日却怎么也不能凝神静气,好好的棋局成了一团乱麻,他气恼的将手中的一颗黑棋扔进了棋盅,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脑海里总是想着瑞瑛被绑架的消息,他抿着唇,最后还是回了菩提寺。
了无大师见他去而复返,颇为惊讶,“何施主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何衍从出生以来从未求过任何人,甚至可以说是无欲无求,即使有他也会用自己的办法得到,只这一次不同,他确实有点慌了。
“大师,能借我一些人手吗?”何衍知道,菩提寺里出家的弟子,并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普通人,他们的水上漂轻功从小练到大,一手棍棒耍的风驰电掣,只不过他们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群老实的僧人,没有那么大的威胁。
了无大师长吁道,“阿弥陀佛,攸关性命之事,老衲义不容辞,让了能带着他的师弟一起随你走一遭吧!”
何衍感激的回礼,“多谢大师,等我将她救回来了,带她来多捐些香油钱。”
何衍下山的时候,身后跟了了能还有他的两个师弟,一个叫十一,一个叫十九,他一时间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本事,但他相信他们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刑部私牢内,温岭没有被带上刑场,反而被换了一种刑罚,他得知的时候面无血色,这也许比死还要令人屈辱,从此,他不再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也不能再自称读书人,而是要被冠上奴隶的标志,当他得知,这是信德王给他求来的一线生机时,他心中苦笑,是啊,他那么怕死,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他应该感恩戴德的。
在被行刑之前,温岭被人特意照顾,有人给他灌了一碗麻醉的药,让他不至于那么疼,可是也许麻醉的效果还没有开始,他的脸还是不可抑制的扭曲变形,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嘴唇被他咬破,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他浑浑噩噩的又回到了原来的囚室,有人似乎给他喂了水,他一直虚虚的飘在空中,确实没有感到疼痛,只是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也空荡荡的,不知道今夕何夕。
半夜,麻醉的药效一过,他痛的从梦中惊醒,浑身汗涔涔的。
他的手紧紧攥着石板床上的干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用白皙的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想要用另外的疼痛换某个不可言说的疼痛。
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委屈的,他的泪水随着汗水一起流下,低低的小兽一般的呜咽从牙齿缝间漏出,承受着活着的代价。
离他牢房不远的地方,一个孤独的身影身形颀长,全身都是黑色,将他隐藏在暗夜之中,静静的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