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突然伸手点了点薄沉身前。
对上他眼,蛮不讲理地道:“脱掉……”
薄沉一愣。
傅雪恩一双乌黑漂亮的眸红着,泛着泪光,看他。
粉嫩莹润的唇瘪着,“你不听我话?”
好委屈的小猫儿。
薄沉心都要碎了,“怎么会,听话的,阿沉哥哥听宝宝话的。”
他快速脱下大衣,又解开里边儿的衬衫扣子。
傅雪恩就那么看着。
直到衬衫放到一旁,他呼吸起伏渐强。
傅雪恩才有所动作,伸手,寸寸,抚。
“当时生了什么病?”
薄沉呼吸发乱,“……宝宝,这个真忘了,学名很长,但用中医理解的话,大概就是相思病。”
傅雪恩看着薄沉不说话,薄沉认真道:“真的,我绝没有骗宝宝,没有如果。”
又道:“那会儿我状态不好,宝宝也看到了,我哪还有心情管我得什么病。”
傅雪恩呼吸微重,气得想打他。
见傅雪恩那反应,薄沉蓦地收音,检讨曾经的自己:
“我知道错了老婆,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会好好照顾自己。”
傅雪恩看了薄沉一会儿,没有回他那句。
继续手上的轻抚,感受着他呼吸的变化。
又道:“那,你告诉我,当年你到底住了多久的院。”
“老实回答。”
薄沉微一顿,似是在回想,随即犹豫了会儿,在傅雪恩看过来的目光中说了实话:
“好像有大半年吧,不过后来不是在重症病房,也不是在那家医院,而是转去一个疗养院了,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大半年。”
傅雪恩没有回话,本就很近的距离,又挨近了小半步。
环着他,轻贴上他胸膛。
他的心跳热烈而汹涌。
傅雪恩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头一次,她觉得一个人的心跳声,原来也可以好听到令她内心感动的地步。
相拥间,薄沉扫了眼墙上的挂钟。
亦是这时,听见怀里的姑娘问:
“阿沉哥哥,你最近忙吗?”
终于又听见她唤这个称呼。
薄沉心软,轻轻吻了下傅雪恩额头。
“恩恩知道的,我的时间,永远会为恩恩让步。”
“可是,我不想打扰你工作。”傅雪恩望向薄沉。
认真道:“阿沉哥哥,四年了,你别还把我当小孩儿宠。”
薄沉微一愣,笑出来,轻轻抚了抚傅雪恩发。
低头,吻了下她唇。
“宝宝,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
薄沉望进傅雪恩眼,郑重其事地道:
“我说过,宠老婆,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的,别的事,我都可以听宝宝的,但这事,宝宝别想着拦我。”
傅雪恩还想说什么,薄沉弯身将她抱起,坐到一边沙发。
“我都这样了,今天宝宝不顺便亲亲睚眦吗?”
傅雪恩视线下移,耳根微红,猛然偏开头。
被男人大掌轻轻扣住小巧的下巴,缓缓移回来。
他望进她眼:“可怎么办,我好像听见它说,它想让宝宝亲它。”
傅雪恩望着薄沉,薄沉也回望她。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扮委屈,可看着,却比以往更令她心软。
大概是因为,此刻的他的存在,本就饱含着那些委屈。
她误会他,他差点儿命都没了,怎么会不委屈呢?
傅雪恩探身,吻上去。
男人粗粝温热的大掌,下一瞬紧扣姑娘细腰,一手霸道地连怀中人肩背也圈住。
呼吸陡然加重,喉结滚动,眼神发暗。
偏生垂眸望向怀中宝贝时,眼里的欲,却没有温柔多。
那温柔情深,多得要溢出来。
原来比起想要傅雪恩,薄沉更单纯地爱傅雪恩。
想她快乐,健康,一世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