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恩,那天我就说过的,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手。”
傅雪恩最讨厌薄沉提死啊死的了。
他总是知道如何牵动她的情绪。
可是……之前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但这次。
真的没有了。
只是,要怼薄沉一句“那你去死吧”,傅雪恩也到底是做不到。
这个人是她青春时爱上的,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初恋啊,总是很不一样。
难得相爱一场。
以这句话作为他们的结局,太过残忍,不止对薄沉,更对她自己。
可薄沉却拿出一瓶东西,递了过来。
小小的棕褐色玻璃瓶,大概5ml的容量,没有商标,但贴有细密英文。
像是实验室直接产出的样品,包装简陋,但很正规。
傅雪恩敏锐地觉察出什么,紧张地看着薄沉。
“恩恩,别怕,不是给你喝的,是给我喝的。”
“是什么?”傅雪恩的声音在颤抖。
薄沉向前来,低头,傅雪恩没有躲。
吻落在她额间,他看她时温情脉脉。
“我不是说了吗?除非我死,不然,我没法放手。”
“所以,我让他们调配了这个。”
“恩恩放心,失败过很多次,现在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喝下后不会太痛苦,成年人会在三个月内慢慢走向死亡,最后也查不出是因为什么。
恩恩你放心,差不多三个月呢,够我处理好一切。
等我走了,你就去道观多求几道符贴着,你之后和傅幸也好,秦昭也好,还是你的旭晟哥也好,我的鬼魂一定不敢来找你。”
话听着荒谬,可薄沉说得很慢很慢。
语气淡得可怕,真透出告别的意味。
傅雪恩看着那瓶子上透出的几个单词,隐约能看见剧毒警告字样。
薄沉还在继续:“你知道的恩恩,我本来也没什么牵挂的人了。”
“薄沉……”
薄沉拧开瓶盖,没有丝毫减速的痕迹。
傅雪恩心脏猛跳,几乎在瞬间伸手握住了薄沉的手。
“不要。”她朝他摇头,眼红得厉害,泪珠顺着白皙的面颊滚落,哭得很难过。
又说,“你怎么能这样。”
是啊,他怎么能这样。
薄沉也想问,于是问了,“那恩恩,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走呢?”
“明明喜欢我,对不对?”
姑娘哭得很凶,薄沉将那瓶东西拧了开。
一股浓烈的醋味炸开。
其实,傅雪恩还挺喜欢吃“醋”的,尤其吃面的时候,常喜欢加一点。
有段时间常吃,一下子就闻出来,是老陈醋的味道。
“……你骗我?”她抹了把眼泪,却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薄沉环紧傅雪恩,良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余动作。
傅雪恩懂了,想法是真的,东西是假的,或者说,他现在手上这瓶是假的。
大概是怕她一把抢过来。
也是,她是糊涂了,剧毒的东西怎么会轻易揣进口袋。
但,她如果刚才没说“不要”呢?他离开后,是不是就要喝下真的?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可正缓好情绪要和他理论,就突地被男人松开了些。
傅雪恩正要顺势和他离远些距离,下一秒就被薄沉一把抱到身上。
好高,“薄沉……放我下去!”
“不乖,要受些惩罚。”
“不然,恩恩肯定又有下一次。”
房间里没有太多可以施展的地方,傅雪恩被薄沉直接抱到了餐桌上。
羞耻感瞬间笼罩全身,这是用餐的地方!
“薄……”话音被尽数吞咽。
他的吻凶悍猛烈,亲吻间逐步向下。
强壮的大掌掌心炽热,游移间四处点火。
桌布是富贵喜庆的正红色,衬得傅雪恩皮肤尤为的白嫩。
姑娘紧咬唇瓣,眼尾湿红撑在那儿,瞧着格外勾魂摄魄。
薄沉眸色深暗,吻回到傅雪恩左耳,细致啄吻。
姑娘细腰猛颤,下一秒死死咬住唇瓣。
拼命抵挡,却到底还是没能抑制住声音泄露。
瞬间羞愤欲死。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傅幸的声音,“大小姐,需要我进来吗?”
很焦急。
薄沉本已散开些的幽怨刹那间重回眼底。
他低头,微张唇,吻过她左耳,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却又分明含着怪罪:
“宝宝,需要他进来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