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同于幽豹左军的惊愕,王帐周边,八百皆戴铁面的亲骑火速跨上战马。
甚至于绝大多数人连甲胄都来不及穿便在第一时间将王帐团团围住,严阵以待。
冲杀前列,墨书紧握战刀,目光,从始至终都死死盯着前方那顶奢华王帐。纵是今日挫骨扬灰,也必将得此血仇。
连同残耳,狮狂,熊山等二十八骑紧随左右,誓死护卫中间那抹持刀身影。
“质,质子军!”
“是质子军的铁骑!”
“质子军要行刺王上!快护驾!护驾!”
直至质子军铁骑不足一里之时,驻守于王帐周边的三个步卒梯队这才相继反应了过来。
夜色下,千余质子军铁骑恍若无人之境,幽豹左军三个步卒梯队所临时搭建的防线宛如豆腐,一击即溃!
没有去在乎那数千步卒,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锁死了前方那八百亲骑,以及中间的那顶王帐。
噗呲!
自一记马槊刺入血肉的声音响彻,两支铁骑于刹那间便厮杀在了一起。
一方满甲满胄,一方军备不齐,缺甲少械。
可纵是如此,方才一往直前,势不可挡的质子军铁骑在碰上眼下这八百亲骑后也没了冲杀之势,继而陷入胶着当中。
“千户当心!”乱战中,狮狂双目一凝,踩镫便向近前的身影扑了过去。
铛!
自一道清脆声响起,狮狂连人带刀,重重摔落至雪地间。
“死!”马背上,墨书神色一厉,反手一刀便将冲杀而来的北冥亲骑斩落马下。
没有停顿,墨书张口咬住血刀,继而探出右手,一把便将雪地上的狮狂拉上马背。
“如何!”
“没,没事儿!就是铁胄被,被砍崩了一角!”狮狂后知后觉,摸着头顶愣愣出声。
“老残!带人随我杀入王帐!”墨书不做犹豫,单手持缰,直冲前方王帐所在。
“得令!”近前,残耳放声大喊,亲率周身二十余骑策马跟随。
不远处,拓跋启手持大枪,一身杀气如神魔亲临。
察觉到墨书用意,随即不做犹豫,将枪杆上的数名北冥亲骑甩飞的同时,策马直奔向前。
乱战中,墨书宛若疯魔,一双血红剑眸早已没了任何感情。
哪怕身中数锤,哪怕口吐血沫,眼中,也始终死死盯着前方那顶王帐。
“杀!!!”墨书仰头怒吼,一刀破敌甲,滚烫的鲜血再次溅满了面部。
“九哥!”马背上,拓跋启应声杀来,全身上下早已血红一片。
“紧随千户!”残耳厉声大喊,不知何时,胸前铁甲都已被砍出了道深沟,鲜血横流不止。
至此,周身二十余骑紧紧跟随前方身影,一步,一步,于血海之中杀向前方王帐。
没有谁能阻挡一群疯子,谁也不行。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连同残耳,狮狂等二十余骑也已杀至十余骑,而前方那顶王帐,已经不足十米之遥。
前列,墨书癫狂挥舞着战刀,早已没有招式可言。
残破血甲如零碎般挂在身上,鳞纹战刀更是崩掉了不知多少个缺口。
八米,五米,三米!
“杀!”墨书怒目圆睁,用尽全身气力,一刀砍翻近前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