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醉,是我醉了。”
高凡拱手,向韩浩致歉,在韩浩眼中,他看到了高凡的赤诚和敬畏,一如他这么多年走来的路,路上尽是犯人,而他是犯人的克星。
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他老婆说他是个爱慕虚荣的人,他觉得,人爱慕一点虚荣并不是坏事。至少,这种人还是要脸。而一个要脸的人总是能守住人性的底线。
或许,对于一个生活在一百年前的人,不同他谈底线,他认为你是在侮辱他。现代人,却把底线视为生命中最后的荣光。、人们常谈论现代社会的进步,社会真的进步了吗?或许,从道义层面,社会是在退步,并且是用肉眼可见的方式退步。
比如,现在高凡的行为,在一百年前,是要被很多人批判。君子有所为,也有所不为。高凡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但他也不想当小人。尽管,这么多年,关于性本善和性本恶的讨论始终没有一个固定的结果。但每个人都不会认为自己是邪恶,哪怕是杀了人的犯人,他也会为自己的罪恶的行径做出最为合理的辩护。
当一个人想着为自己的行为做辩护时,他的行为便出现问题了。
高凡并不知道,在他踏入唐江巴巴公司那一天后,他的行为便出现了问题。他没有想过要改变,但他自己的改变却是悄无声息的进行。
“你醉了,就不要走了。”韩浩扶着桌子,仿佛是在抚摸过去的时光,触摸上去,轻飘飘,像云,更像梦。他好久没有做过梦了。确切的说,从他当上刑警后,在他看过数不清的死亡和意外后,他便不再做梦了。曾经,他师父告诉他,一个人不再做梦了,便是变得强大了。
现在,他想睡觉,也想做梦。
高凡并不想他睡觉,因为他还有最重要的问题要问他。
“尸检报告上写的什么?”高凡转移话题了,当他看到韩浩迷离的眼神时,高凡便知道,机会来了。说这句话时,他是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和态度。
“死者是死于一种叫万花枯的剧毒。”韩浩说。
“还有吗?”高凡追问,他不能给韩浩思索的机会,他知道药效马上就要结束了,要在药效结束之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种毒虽然很毒。但非常的普通。我对于这个毒感兴趣,并不是因为它毒死了黑衣人。海宁市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整个海宁市有六七百万人,每天死几个人是常有的事情。”韩浩内心的防备已经被迷药攻破,在高凡的引诱中,韩浩开始了侃侃而谈。
“我是警察。不我现在是刑警了。你知道刑警的厉害吗?”韩浩顿了顿,他没有给高凡说话的机会,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让高凡回答,高凡也知道,对于韩浩的问题,他没有必要回答。
“刑警和警察的唯一区别:刑警见过的尸体更多,而警察见过的小偷更多。我是刑警,见过很多的尸体,对于这具尸体,我是提不起兴趣。”
“但是,你现在对这具尸体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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