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再想跑是行不通了,这玩意儿就好比野狗,撞上了再想跑,它能在后边追你十条街,跑的越快,它咬的越凶!
唯一的办法,就是唬住它,就好比弯腰捡石头吓唬野狗那样……
我清了清嗓子:“呔,哪儿来的畜生,别特么不知好歹,报恩报仇报路数,有商有量有权衡,要是伤了人性命,死活可就由不得你了!”
要论装腔作势,全村儿我第一,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满大街撒泼耍横十来年,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早特么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凉透了。
这货一听,果然不唱了,裂开大嘴叉子冲我咯咯直笑:“哟呵,小崽子还挺横。”
他这一笑,笑得我脊梁骨上寒毛炸起!
且不说那嗲声嗲气还透着阴冷的动静,光是那一口白森森的尖牙,就够让人肝颤了。
不等我开口,他就阴笑道:“想要个说法儿也行,先给姑奶奶搬碗浆子漱漱口,把姑奶奶伺候明白了,一准儿给你个说法儿。”
我一见有门,赶紧冲门外招手。
门外这会儿也消停了,所有人都瞪眼瞅着我俩,连垦荒队的人都不例外,见我示意,村长紧忙让人捧进老酒、熟鸡、烟袋锅儿,本来是给徐老仙预备的,现在都给了我。
我给他斟了一碗酒,但眼神儿可片刻都没离了他的身。
斟完酒,我退后五步,冷冷瞧着他。
他慢悠悠的嗅了嗅酒气,露出一丝迷醉来,浅尝一口,满意的吧嗒吧嗒嘴儿,这才咕嘟嘟一口气灌了下去,那德行,就像多少年没沾过酒了似的。
喝完酒,他抹了抹嘴儿,顺手把碗撇在桌上,咣当一声,酒碗在桌上画起了圈,吱吱嘎嘎好半天才落到实处,他也不开口,屋里屋外都静了下来,死寂得让人心慌!
抻悠了半晌,他才道:“成啊,看在你还算有孝心的份上,就让你死个透亮……”
“怪只怪,你那死娘坏了姑奶奶的风水,埋哪儿不好,非埋在姑奶奶的地界上,你们娘俩自恃有几分道行,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姑奶奶门口撒尿?”
他语气越说越凌厉,说到最后,那动静听起来简直就像钢刀刮骨了!
一听他这话,门外顿时就炸了窝,有拍大腿的,放马后炮的,都在后边对着我指指点点,有的都不顾我娘未出丧期,当场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但我这会儿没心思搭理他们,也顾不上害怕了,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
敢情这货是奔着我来的?
可不对啊,我娘的坟地是她自己早就选好了的,要说旁的本事她或许没有,但这几十年给人看的风水相的阴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咋也不会把自个儿相到狐狸洞边上!
明知他在扯犊子,但我还是决定先顺毛摩挲:“要是这么说,仙姑怪罪到我头上,还真是一点也没屈了我……”
“不如这样,我也不择日了,明个一早就去给我娘迁坟,再到仙姑洞府前竖碑上香,旦逢年节,瓜果三牲一样也不缺了您的,平日的用度也由我来供奉,您看咋样?”
对一个野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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