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手脚的姿态,身体的起伏、角度和丰削,同样是丝毫不能差错,这其中凶险,根本不是连人体解剖学都没听过的叶皖所了解的。
所以说无知者无畏,叶皖挑战最难的人物,并不是他自栩水平高,而是他确实不懂。
所以叶皖这一刻在死死盯着手里的图,在脑海里慢慢丰满着张剑的模样,一直到店里要关门了,钟秀上来喊他,才痴痴地放下画稿起身下楼。
钟秀瞥了一眼台上的人像,娇嗔道:“小叶啊,有空也给我画一张好不好?”
“拿50万来。”
钟秀看着叶皖出了店,恨恨地说:“等姑奶奶有了50万,一定包你!小样儿。”
赵亚男听了,白了白眼:“等你有50万小叶就能挣到500万,你给他包还差不多。”
钟秀嘻嘻一笑:“我就等他包我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手机里的叶皖。“嗯,他一个月500块包我都愿意。”
叶皖晚上回到家吃了饭,又和小满一起去了曲姐家,给曲姐做了针灸。算了算已经到了交房租的时候了,便掏出钱来,老丁和曲姐却死活不要。最后叶皖还是将钱扔在桌上,拉着小满落荒而逃。
叶皖把全部心血都贯注在手中的羊脂玉上。他每天看着、想像着张剑,丰富的、立体的、充满青春活力的一个女孩渐渐地占满了他的心胸。虽然他并不爱她,但他喜欢她。
因为叶皖发现,张剑其实长的很美,不是小美,也不是大美,而是绝美。
在张剑化着妆站在叶皖面前的时候,叶皖还感受不到。当第二天一早张剑站在店门口,依在车旁等着叶皖的时候,叶皖一下子惊呆了。
为了配合叶皖雕出最美的自己,张剑素面朝天,只化了极淡的妆,而且她将昨天还是枯黄色的头发洗黑又盘了起来,在脑后扎了个髻,用一根发夹很简单地夹住了。
早春二月还未尽,张剑就穿着一件古典到极致的白纱舞裙,鞋上一双奶白色的舞鞋,就那么亭亭玉立地站在叶皖面前。
“叶皖,我漂亮么?”张剑的喜怒哀乐从来都是直截了当。
叶皖打量了张剑几眼,不得不承认张剑这一刻,特别的美。
当张剑踮着脚尖,拎着裙裾旋转起来的时候,叶皖感到,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张剑咯咯地轻笑着,伸直了腿,双手环胸,做了个极为标准的芭蕾动作,华丽而又优美。没等叶皖回过神来,一腿远远地展开,一腿绷紧,双臂平伸,飞快地旋转起来,转到叶皖都要头晕的时候,轻轻一弹右腿,向前方一个小跳,然后弓下腰,伸直了腿,轻柔地把脸放在小腿上,侧着头看着叶皖。眼光里又是俏皮,又是欣喜。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凌波微步,白袜生尘”
洛神赋,叶皖没有看过,但是他知道,张剑真的是一个完美的古典型美女,鹅蛋型的脸,高高的发际,纤细白皙的颈子像天鹅一样又美又高傲。
叶皖被张剑的美震憾了。顾不得夸奖她,拨腿就往楼上冲。上了楼抓起画夹开始根据印象开始画,各种姿势,各种形态,一张张张剑的独舞速写留在纸上,叶皖不停地回忆,一边飞快地作画。
张剑悄悄地跟上了楼,站在叶皖背后静静地瞧着。兴奋的叶皖抿着嘴,红着脸,明亮的眼睛全神贯注,双眉微皱,右手不停地画着点、线,一会儿形成光影,一会儿又形成了她的身体,各个部位。
张剑坐到一边,瞧着叶皖,心里竟然对这个年青人有了好感。工作中的男人,最是迷人,何况叶皖是那么的帅气,在早晨的阳光,嘴边的茸毛清晰可见,笔直的鼻子,瘦削严肃的脸。
这么年青,这么帅气,呀!张剑的心嗵嗵地跳起来,不觉脸蛋红了起来。
叶皖毫不知觉,直直画了一个小时,才把所有的灵感喷薄而出,固定在画纸上。在叶皖的画中,并不是呆板的记录,而是加上了创作,通过张剑的肢体语言,叶皖画出了更多的动作和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