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又打开一瓶新的甜橙味儿的沐浴乳打算为她擦背。“我有种感觉,你有一天一定会在我这里洗澡。”此话一出,谭棠想要开玩笑的心情立刻戛然而止。只见她默默地转过身任由白玉斐的手掌在她身上不带任何情欲意味的游移着。被人搓洗身体的感觉虽然奇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玉斐做着这种事却让她觉得很安心。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早料到两人的关系会渐渐有亲密的一天吗?谭棠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到罗昭威,那加快的速度又慢慢的平静下来。不行!这老狐狸太狡猾,不能被他随便抛出的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所迷惑住。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掉罗昭威和高寒的麻烦,而他也许也许她会不介意和他一直做朋友下去。
“棠儿──”两人就这样一直默默无语的直到白玉斐将她包在一块干净的大浴巾里抱到了外面的床铺上,男人才靠着她的身体在旁边坐下轻轻的叫了一声。
“什么?”女人抬起头,目光之中却有些迟疑,好像是在害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没事。”看到谭棠的这幅表情,白玉斐将发辫向身后一甩又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他舔了舔唇,笑容很亲切很绅士。“到底,是什么?”谭棠看不惯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追问道。
“这个嘛”白玉斐站起来走到桌边为两个人泡了一壶热茶,而后一脸神秘的转过身来──“关于罗昭威的过去,你知道多少?”
“什么叫知道多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见白玉斐脸上又露出那种让她猜不透的神情,谭棠皱起眉头低声说道。她实在是不怎么喜欢他总是神神秘秘的样子。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这里刚好掌握了一些小资料。”白玉斐将泡好的茶倒出,端了一杯放到谭棠手中。“什么资料?”谭棠嘬了一口,立刻皱起了脸。“这什么茶?这么苦!”
“苦丁茶。”白玉斐倒是很自然的喝了一口,顺便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资料摆在桌子上随手翻了翻。
“真难喝。”谭棠厌恶的将茶杯扔到一边。“罗父告诉你他是在罗昭威十六岁的时候将他从少管所里接出来的是不是?”白玉斐没有再接她的话,而是神色郑重的对她说起了以前的事。
“是啊。”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谭棠还是点了点头。“那他十六岁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男人的目光变得深沉,美眸一瞬不瞬的睇向她。过了一会儿,见谭棠一直保持讶异的沉默,白玉斐这才了然的替她说──“一无所知?”
“嗯”谭棠闷闷的哼了一声。“那么作为一个牛郎来说,你觉得他怎么样?”看似漫不经心的,白玉斐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他不是牛郎。”提起这件事谭棠就变得咬牙切齿。这个阴险的老狐狸,帮着罗昭威一起来骗她居然还有脸说出来!收到女人仇视的目光,白玉斐忍不住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棠儿,我们就事论事好吗?”
切──谭棠白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哼道“还不错。”“是‘很’不错吧”白玉斐忽然间笑得很邪恶,这一点从他刚才帮她洗澡时看到了那个小鬼在她身上留下的“战绩”就清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女人没耐性了,将一个枕头丢了过来。“唉”白玉斐利落的躲过,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病人。
“棠儿,我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你这个小老公所经历过的挫折,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得多。”收起戏谑的神情,男人的表情忽然之间变得很是严肃。
“怎么啦?”谭棠越来越迷惑了,这个白玉斐究竟是在打着什么样的哑谜?“他才19岁,性技巧就这么好你不觉得奇怪吗?”男人反问了一句。
“是是有些奇怪,但是也”“也有可能是他天赋异禀?”白玉斐看着谭棠支支吾吾的样子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也许长得太俊也是他的悲哀吧。”白玉斐忽然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的资料递给谭棠。“罗昭威被生母抛弃后一直住在孤儿院里。12岁的那年他从孤儿院逃了出来,之后在大街上被一个空姐捡回了家收养起来。”说到这,白玉斐似乎犹豫了一下。
“然后呢?”而谭棠却一直在认真的听。“然后──在被那个空姐收养的期间,因为这小子长得实在是太过漂亮所以他”
“他就被那个女人多次性侵,十四岁之后被逼着去红灯区买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