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不信,等出来一看才发现这女人真的在烦躁的走来走去,就是不肯直接进门。
“哦。”谭棠怏怏的摸摸鼻子,只好跟在james的身后走进了牛郎店。只是这一次男人没有将她往密道的方向引,而是直接向热闹的人群中心走去。
布置的很有情调的大厅里灯光被调的恰到好处,舞池的边上横着几个皮质黑色长沙发,看上去很柔软坐着几位宾客和她们的男公关。吧台的周围也有其他落座的地方,相对的较为隐秘,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在干些什么。
舞池里有人在贴着身子跳舞,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竟然叫的很high,不时的惹来其他人鄙夷的目光。总之,这里躁动的让她头昏。只能盲目的跟在james的身后穿行而过,完全没有心思去打量周围的一切。
不知不觉间,两人绕过人群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角落里的沙发上坐着三四个男人,谭棠很容易就认出其中一人是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白玉斐。
只见他仍然是编著长长地麻花辫,身上一身古老的唐装。不知是为了好看还是他身子真的是这样糟,尚处壮年时期的他右手里竟然握着一根雕着龙头的拐杖。
让他更有一副老成稳重的威严,削弱了他女人一般的阴柔。“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谭棠直奔白玉斐。“什么。”男人却勾起嘴唇,抬起漂亮的黑眸一副不解的样子温和的望着她。
“还装蒜!”女人不悦的凑近一把抓住他白皙的手腕。“你答应我的事,不可以食言。”弯腰凑近白玉斐的脸,谭棠压低声音警告的说。两人的脸凑得很近,彼此的呼吸暧昧的交融着。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白玉斐忽然侧过头,双眸里闪动着古怪的光。
“不如先坐下,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里新来的头牌。”他递了一杯红酒给她,又拿了一杯递给旁边的人。那男人也没道谢很自然的接过了,但是目光却好像一直盯在谭棠的脸上。“我没兴趣。”女人喝了一口酒,冷冷的说。
白玉斐不理她,转过身去指着旁边的男人说道──“他叫rolad,19岁。”冷睨了白玉斐几秒,谭棠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瞄了一眼他旁边那位叫rolad的男人。
然而这一瞄,她的眼神却整个凝住了随即转化为直勾勾的瞪视。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就呛了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嗨,谭小姐你好。”rolad却比她大方许多,年轻的脸上却挂着职业的微笑。只见他身材要比白玉斐健壮不少,却是一样的颀长。浅茶色的半长发衬着他白皙的肌肤在灯光幽暗的角落显得格外英俊迷人。
他身上穿着休闲的黑色晚宴服,里面的白色衬衣解开了数颗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膛。线条优美的脖颈上佩戴着一根缀着蓝宝石的银色项链,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名牌货。
这一切本该都不足以让谭棠惊讶。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个男人与罗昭威竟然拥有着同一张脸。
那是绝对绝对令最亲密的人都分辨不出的同一张脸──若不是这男人头发的颜色和他太过神秘世故的表情令谭棠有些陌生,她几乎要怀疑坐在白玉斐身边的这个人就是罗昭威。
可是罗昭威现在应该已经被管家从医院里接回家里调养了吧?这半个月来她心里很烦就一直没有去看他。
公司的办公室里就有一间休息室,她就一直住在那。十几天来彼此没有消息,没有电话,甚至连口信都没有一个,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对这个男孩的责任了。
可是现在,这张脸却又以这般惊天动地的方式在她眼前出现,简直就将她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为什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这究竟是一场巧合还是某人精心策划的骗局?“怎么样棠儿,这孩子还不错吧?”
白玉斐依然无害的笑着,薄唇轻抿了一口酒。“我”谭棠喉咙发紧。“这样好了,今晚就让你们俩人交给朋友,好好的了解一下彼此。”说着白玉斐给rolad使了一个眼色,男人收到后了然的站起身来竟然轻轻的环住了谭棠的腰肢。“谭小姐,”rolad靠在女人的耳边轻呼着热气低吟着说。
“我的房间在楼上,我们可以去那里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