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儿想说,但要是南总有事,我……”
黎栀觉得自己没找对时机,刚耍了一波流氓,再谈离开的事儿,简直又是耍无赖。
她正想着先撤,再找机会。
南景棠便转身道:“进来吧。”
黎栀看着他折回的背影,抿了抿唇,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坐。”南景棠指了下沙发会客区。
黎栀过去坐下,看到南景棠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了电话。
他吩咐秘书道:“送杯温牛奶进来。”
黎栀一愣,忙摆手道:“我不用,我就说几句话……”
她怕等她说了,牛奶会泼她脸上。
“不是已经排练结束了吗?补充下体力吧,我怕别人非议我苛待孕妇。”
黎栀确实结束排练,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南景棠这样说,她也没再多言,道了谢,等秘书送了牛奶进来。
黎栀端着牛奶,几乎是一口气喝光了。
她放下杯子,看向在对面双腿交叠坐着的南景棠。
“那个南总……”
对上男人的视线,黎栀又压力倍增,有点卡壳。
“第一次见喝牛奶壮胆的,擦擦吧。”
南景棠倾身抽了张纸巾递给黎栀,点了点唇角的位置。
黎栀一时又有些窘迫,忙接了纸巾擦了两下,纸巾团在掌心。
就听南景棠道:“要说的事儿让你压力大,还是我让你压力大?”
黎栀吁了口气,忙道:“南总对我帮助很多,是个平易近人的好上司,是我很抱歉,这次演出之后,我可能就不能再呆在舞团了,需要舞团抓紧时间找到替换我的人……真的很抱歉!给舞团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黎栀站起身,朝着南景棠深深的歉意的鞠了个躬。
她等着南景棠发火,毕竟舞团这个舞蹈剧请的舞蹈演员都是舞蹈圈里活跃的顶流,编剧舞台宣传服装等等也都是冲着出圈大火来打造的。
她加入时,信誓旦旦是南景棠给了她这个机会,现在却又说退出就退出。
黎栀脸色火辣辣的,但南景棠却很平静,甚至眼神上的谴责都没有。
“是因为婚宴不顺利?”
黎栀尴尬笑了下,“抱歉,我想要离婚,但是……总之,我再过半个月要离开,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南总替我保密,在我离开前,可否舞蹈剧的宣传演员里不要替换掉我……”
提出这个要求,黎栀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耻不要脸了。
南景棠盯着她,屈指敲了敲沙发椅背,道:“看来你是准备偷偷离开了?坐下说清楚点吧。如果帮你,我总要承担些风险的,我觉得我有更详细的知情权,才能判断要不要帮你这个忙。”
十分钟后,黎栀从南景棠的办公室离开,心情轻松了很多。
她去更衣室换好衣服,从舞团出来,却见舞团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宾利。
傅谨臣一身深灰大衣站在车前,看到她出来,男人大步朝她走过来。
这几天,他坚持每天亲自接送她,黎栀没有拒绝,甚至有点习惯了。
但今天到底是不一样的。
因为有了谋划和安排,黎栀看到他走过来,掌心竟然就不自觉的冒了汗,脚步也不自觉的停下。
黎栀怔愣间,傅谨臣已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握住了一双小手。
“出什么事了?手这么冰,还满手心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