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
酒过三巡,季可凡右手边的贺樊有些撑不住了。
何茵茵凑过来低声问季可凡:“那个陆少为什么一直灌贺樊啊?他跟贺樊有仇?”
季可凡翻了个白眼,低声回应:“鬼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是觉得贺樊长得帅,嫉妒他。”
何茵茵差点笑喷。
“大姐,到底谁应该嫉妒谁啊?你不会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吧?”
“呵呵,你不懂,虽然他方方面面可能都比贺樊优秀那么一点,但是,咱们贺樊胜在年轻啊!小鲜肉,懂不懂!”季可凡一脸认真,说得跟真的似的。
何茵茵狐疑地端起茶杯,假借喝水的动作偷偷打量主宾席上的男人,一脸不解:“陆少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啊,只是气质比较好,显得稳重一点。”
“得了吧,你看他那个阴沉沉的样子,说不定他现在离婚带俩娃。”
何茵茵一口水喷了出来。
桌上人终于纷纷看了过来。
季可凡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给她递纸巾,尴尬得脚趾抓地。
大姐,你好歹是一线小花,当红女艺人,准视后,女主角!能不能沉稳一点!
何茵茵涨红了脸,擦着嘴,朝大家摆手道歉。
“季小姐在说什么趣事吗?怎么让何小姐笑成这样?不如也讲给我们大家听听。”对面的陆屿州定定地看着她,笑容意味不明。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片场趣闻,不值一提。”季可凡淡定地回视他。
陆屿州扯开嘴角,笑了笑:“说到片场,下午我也在片场看了一会儿,正好赶上太子和太子妃的吻戏片段,季小姐不愧是实力派,表演十分出彩。”
季可凡:“……”
她严重怀疑他是在讽刺她!因为她之前连续ng了五条!难道她在片场被贺樊亲到快要崩溃的窘态都被他看到了?
她的两颊渐渐爬上了红晕,又惊又怒,又羞又气,却不好发作。
这顿饭吃得……太憋屈了!
而且他为什么已经喝了三壶白酒,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谢陆少谬赞,我学艺不精,让陆少看笑话了,以后我一定勤学苦练,争取呈现出更精彩的表演。”
她答得咬牙切齿,听在制片人和刑导的耳朵里,却都以为她拍戏态度认真,纷纷点头,赞许地看着她。身边的贺樊甚至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她头都快爆炸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站起来:“不好意思各位,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继续。”
由于起得太着急,一下子没站稳,被眼疾手快地扶住。
对面陆屿州的眼睛从她脸上转移到了贺樊扶住她的那双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可凡,你没事吧?是不是有点醉了?需要我陪你去洗手间吗?”
何茵茵担忧地凑近她,低声问。
“不用,我没醉,刚才一下子起猛了。”
她摆摆手,离开位子,开门出去。
洗手间里,她用冷水洗了一把手,冰凉刺骨的水接触到手心的那一刻,她突然不生气了。
虽然这个陆屿州很恶劣,但是她根本没必要跟他生气,反正也就这一顿饭,以后怕是不会见面了。
她想了想,心中暗暗骂自己,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美艳依旧,连口红都不需要补。
她擦干手,走出去。却发现不远处有人倚在走廊的窗口抽烟。
走近了,那人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回过头来。
季可凡攥紧了手。
运气可真差。他怎么也出来了。
难道是刚才在餐桌上剑拔弩张导致太累,他也想出来透透气?
他见她过来,将烟头按灭在窗沿。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说话,只是笑。
她总不能走过去一句话都不说吧?只能低着头,不看他,走近时才堪堪开口——Μ.
“陆少,我先进去了,您请便。”
他突然低哑地笑了一声。
她疑惑地抬头,不懂他在笑什么。
“刚才在桌子上不是挺伶牙俐齿的么?现在没有其他人,怎么反而变得温顺了?小野猫?”
他挑挑眉,眼神幽暗,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小野猫?
什么鬼称呼?
她无语地瞪着他:“陆少,请自重,这种称呼,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往不熟的人头上安。”
他看着她炸毛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你从窗户的倒影里看看自己,像不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他好心地让了让身子,方便她从窗玻璃的反射里看到自己。
还真是……
她也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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