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如果这是爱

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你只不过是小小的虚灵强者，连至尊都未到达就想与我战斗？未免太过愚蠢了，以卵击石，自取灭完。”

    “清扬！”

    鑫灵有些担忧的拉住风清扬的手臂，微糯糯的说道：“我们就答应她的要求吧，不然你会受伤的。”

    “你退后。”

    风清扬冷声说道。

    他移步走到了黄泉孔雀的面前，厉声喊道：“我就算战死，也不允许任何人动灵儿一下！”

    所有人精神一震，都纷纷望向风清扬，这一刻，他们心中没由来生出一种崇敬。是为知己死，古时便有先例。在这个女权低下的世界，没有想到还有人为自己爱的人不受欺负，宁愿战死的男人，却没有。更不会有，人人口中传颂的那薄情寡义的修士。

    那是不可能的。

    追求大道，问求长生，才是他们的一切。

    “你，不怕死？”

    老妪没有动，自然黄泉孔雀也没动，它低下头，清亮的眸子好似有一团汹汹的烈焰在其中燃烧。望着风清扬，眼中有着道不清的味道。

    “怕，但那又如何？”

    风清扬抚剑而立，大声笑道。

    鑫灵眼眶水珠在打着转，蓬松的刘海儿垂挂在前额上，犹如的杨柳，捂着小嘴，眼睛红通通的，哽咽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像是在极其压抑着内心的悲伤。

    “那好，你现在可以送死了！”

    本是内心极为震撼的众人，纷纷都惊住了。待回头看去，赫然发现竟是与他们同行的一个姑娘。那姑娘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雨霏霏嗤笑般的对风清扬喊道：“快去死吧，快去死，怎么还不快去？”

    “雨姐姐！”

    顾梦静赶紧拉住了雨霏霏，她神色看起来有些尴尬，使劲的把雨霏霏拽到身后。但雨霏霏出奇的强硬，没有动分毫。

    她的眼神还特别的犀利。

    有种刺穿人心脏的感官，让人忍不住脚步纷纷惊恐的后退。

    “这孩子看起来脾气有些暴躁，不过只需一碗忘情水就可以解决了。让她永远的遗忘她这一生所有动情之事。”

    老妪慢悠悠的说道，然后对风清扬继续说道：“你现在离开，我可以放你走，当然只是你一个。”

    “前辈，你认为我会走吗？”

    风清扬左右双眸已经显化出紫色瞳孔来，一角突出，正快速的旋转。

    他右手执剑，从剑柄至剑身都被覆盖成蔚蓝色的星辰光点，灵力波动强烈，他脚下的地面已经被无尽的寒气给冰霜住。

    老妪有些惊讶，喃喃道：“冰系脉轮。”

    “真要战？”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来！”

    “战！”

    俩个字冷冽异常，虽然短，却表达出风清扬那保护鑫灵的强烈情绪。

    “如你所愿，去吧。”

    砰！

    老妪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黄泉孔雀动了，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轰！

    气浪翻滚！漆黑的空间一片震动。

    “小心！”

    突然有人大喊道。

    “站稳了！”

    乱糟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风清扬此时是趴在了地面，刚刚的战斗是一瞬间，黄泉孔雀以她压倒性的力量腾飞，俯冲，巨大的力量波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风清扬。要不是用坚冰覆盖住全身，恐怕直接震的他五脏六腑都能撞的移位。

    虽很幸运的没受致命伤，但他左手的一根骨头已经断了，已经不能再活动了。

    超凡很强，却没想到超凡强者还未动手，一只本命兽就能解决自己，风清扬心中不甘，他的右手紧紧的握住剑柄躺在地上。手臂流淌出鲜血，额头也破开，依旧有鲜血流淌。

    哒哒哒！！！

    鑫灵一阵小跑，哭喊叫着风清扬的名字。

    蹲下身子，想要扶起他，但风清扬把手一甩，淡淡道：“你退后，一切交给我。”

    “不行，不行！清扬，你打不过那只什么黄泉孔雀的，我们同意那个老婆婆的话，好吗？只是契约，我还有好多好多时间可以活的。”

    她的泪花大滴大滴的滴在风清扬的面颊上，捂着小嘴，眼眶红着道：“我还有时间和你一起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我还有机会有机会在你怀里撒娇的，我还可以，还可以为看着为我笑，为我哭，我还能......呜呜。”

    鑫灵越说越哽咽，越说越泣不成声。

    她把风清扬抱在怀中，俩只小手不断的擦拭着他额头的鲜血，不停的摇着头。

    “灵儿，你退后。”

    风清扬双手撑地，双腿打颤的厉害，想要站起来，鑫灵要去抚。但被风清扬制止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昂起头看着那黄泉孔雀，突然笑道：“你们只要不把我打死，就别想伤害我的一切。”

    对他来说，他的一切是鑫灵，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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