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人看着,你不得拿出点诚意来?演也得演的真一点。”一文毫不避讳,他小声回应,“就你刚才那一分犹豫,已经让人看在眼里了,要怎么挽回,不用我教你吧?”
“我不明白。”
一文脚底卷起一股风,将扑面而来的黑鸟尽数搅散,即便知道花声并无伤他之意,可他要表现出尽力的模样。简单的打打闹闹是瞒不过一双眼睛的,一文心中清楚,花声却不清楚要做什么。一文腾空飞起时,悄声对花声说道:“事情超乎我们预料,我们要掌控这个世界。你欠我一命,得听我的。”
花声的双腿被风力击打,猛地跪在地上,膝盖骨磕在地板上生疼,双腿少有的麻木,疼痛让花声双眼火红。一文还有挑衅之意,他玩弄着卡在空中的黑鸟,将它们翅膀上的羽毛拔下来,玩得越来越起劲的模样。示期见此才松了一口气,他又瞥了眼老君,只见老君微微蹙眉。
或许,他也是心疼儿子呢。示期心想,灵文从殿内出来,站在示期身旁,也是松一口气的模样。父子二人无话说,同步的呼吸声让他们同频,无需多说。
黑鸟唦一声巨响,霎时间恢复了快速的移动,一文手中黑鸟挣脱开,狠狠地啄了一口一文。花声冷笑一声,一文见状往后退却,只可惜晚了一步,冰晶在四周升起,四面八方往一文的方向刺去。
一文硬着头皮,他双手旋转,将强硬的冰晶连同黑鸟像是搅动一股粘稠的大缸一般将其绕起,却只能挪动一丝一寸。一文苦苦支撑着,他满眼血红,就要支撑不住的样子,花声肘部抬起,双手擦过,靖横短刀握在他手中。
短刀不再是漆黑如墨一般,而是闪烁着明亮的银白色光芒。冰晶在双方激烈的对抗之下,并没有丝毫的动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只能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无法移动分毫。然而,花声却能够自由行动,它似乎并不受这股力量的影响。
示期几乎不敢呼吸,他紧张地盯着眼前的一幕,眼神早已变得慌乱不堪。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灵文见到一文吃力的样子,心中也不禁忐忑起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
老君依旧眉头紧皱,他轻声安慰道:“没事的,靖木不会伤人。”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示期和灵文听了老君的话,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们相信老君的判断,毕竟他是这里最有智慧和经验的人,放开这些不说,靖木是他儿子,知子莫若父也是这个道理。可即便如此,示期对于靖木占了上风之事心中对一文的担忧并未因此彻底消失。
“靖木,你——”
花声笑容出现,略显得苍白。他将短刀在手臂上划拉两下,以示开光,也有挑衅之意。在冰晶的重压之下,一文浑身冒汗,强撑下只会白白损耗体力。他四处观察,看看破绽之处,果然,花生给他留了一条路。那条路在殿外往里,却不能看到。
他在一瞬间读懂了花声的意思,转身瞬间一文手持风力消失,冰晶齐齐刺向一文。众人见一文无力支撑转身要逃,最后被靖木不依不饶的冰晶刺中,殿内殿外瞬间鸦雀无声。靖木短刀划在手臂护臂上的声音越来越响,黑鸟猛地转身飞到他身后去。
冰晶带来的寒冷还在持续不断地蔓延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冻结成冰雕一般。在这严寒之中,一文发出了一声极其艰难的哭叫声。那声音微弱而凄惨,仿佛是从深渊底部传来的最后一丝求救声。仅仅只是这一声,就让示期浑身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的目光狠狠地瞪向老君,眼中充满了愤怒和责备。老君的双眉紧紧皱起,示期已经顾不上任何人的阻拦,他心急如焚地冲进了殿内。
进入殿内后,示期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一文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裙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面朝下,气息奄奄,仿佛随时都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示期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他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残酷的现实。
“一文一文!!!!”示期几乎是惊叫起来,“来人,来人啊。”
里里外外不肯有人进来,只见花声笑着说道,“兽主,别来无恙。是你家一文挑衅在先,我本没有要伤他之意。”
“你这个魔头!靖木!我要杀了你!!!”示期手中结界打开,单凭结界最多只能减缓攻击。一文口吐鲜血,说:“父亲,别,他很厉害。让我来!我可以!!!”
一文不说话倒也罢了,但当他开口时,那颤抖却又坚定的神情,简直让示期心如刀绞般地疼痛。老君迈着沉重的步伐最终还是踏进了房间,示期默默地收起了结界。他示意灵文背起弟弟离开这里,因为他断定云花声不会再轻易动手。老君仔细地端详着一文,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沉闷之感。示期把对一文的心疼转化成了对老君的愤恨,他怒视着老君,仿佛要用眼神将他撕碎。
老君已经无力注意这些,面对许久未见得云花声,他开口第一句却是:“花声,我没见过你。”
“老君,我也从未见过你。”云花声说话时,周边的黑鸟再度消失,他手中的短刀也再度消失。一文被灵文背在背上,听他大叫“靖木拿命来!”
一边安抚一边示意他不要乱动,不知冰晶伤了何处。待灵文将一文背走,老君、示期和云花声三人正在对峙。见着一文被背着到了家中,宥昙急忙去接,灵文只是瞄了一眼,并无说一文受伤,只说他贪玩。三两句话的功夫一文便知道,灵文已经将其看穿。
他从灵文背上跳下来 ,说道:“除了你,他们都知道吗?那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