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我的皮!”
“老三,你别说我,你不也自从进京之后就一直在在我这里猫着,不敢去见她吗?”
他嘴里的老三不是别人,正是师折月的三师父。
三师父淡声道:“谁说我不敢见她?她如今只怕已经发现了我的好。”
“当初她都快没命了,要不是我设法把燕潇然那小子送到她的面前,她只怕早就没了。”
“我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心里不定多感谢我。”
国师冷笑:“既然你这么认为,你为什么不去见她?”
三师父躺在椅子上喝茶:“徒弟长大了,遇到事情总归得自己处理。”
“我们若是总待在她身边的话,她又哪来的长进?”
国师白了他一眼:“不敢见就不说不敢见,少找借口。”
三师父懒洋洋地道:“你既然这样说了,那一会我就去找她,顺便跟她说说你的身份。”
国师:“……”
他忙笑了起来:“我觉得你方才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折月长大了,该学会如何独挡一面了。”
“她毕竟是道门千百年难得一出天才,不能总留在我们的身边,这样的话,她是不会有长进的。”
“更不要说,那个什么白稚仙,原本就跟她有渊源,就该由她去解决。”
“我们要是干涉太多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我在这占星台住着十分无聊,有你陪着聊聊天,甚好。”
三师父轻哼了一声,拿起他那把破扇子摇了摇:“所以是你求我留下来的,不是我不去见折月。”
国师捏着鼻子认下了:“你说得对!是我求你留下来的。”
白稚仙此时坐在云跃阳屋里的椅子上,把玩着他自己的一缕头发,懒洋洋地问:“你想好了吗?”
那一夜他被国师那一剑伤得极重,差一点就魂飞魄散。
他无奈之下,藏在云跃阳马车里,跟着云跃阳来了宁国公府。
宁国公府里的煞气极重,是他最好的疗伤的地方。
他在这里待了三天,总算恢复了一些,能在云跃阳的面前显形了。
云跃阳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
那天云跃阳虽然一开始晕了过去,但是中途他们打得太过凶猛,他被吵醒了。
他醒来后看不到什么东西,只看见屋子里的东西无缘无故成了碎片,他身边的侍卫被戾气刮到,直接四分五裂。
云跃阳那时才知道,师折月他们是和一个极厉害的凶灵在打。
在他看见白稚仙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得到,白稚仙就是那天和师折月动手的那只凶灵。
他哆嗦着道:“大大大人要我以后贡奉您,我我我我……我觉得我的能力有限,不配贡奉您!”
白稚仙靠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满头的墨发无风自舞,红色的缎带在屋子里乱飘。
他轻轻一笑:“这样啊,那就表示你是个废物。”
“在这世上,见过我的废物都得死。”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他的墨发飞扬,红色的缎带如灵蛇般探了出去,直接缠上了云跃阳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