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多了几分诧异。
“陈锦年,这字迹是恩师的,但我不懂其中的含义,也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接点,告诉我!”
陈锦年闻言,大乾的诗词也不是外邦都喜欢的,拜穆元算是其中的例外。
“这首诗是我与穆元兄临行前所作,他赏识我,索性将这首诗给刻了下来。其中的意味,我也不便细说,还请益农兄自己找人去问。”
陈锦年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益农兄与穆元兄相处的时间更长,或许益农兄不相信我,但你一定相信穆元兄,他所为之事,莫非也是无理的?”
“如今情况危急,我已经没时间去找证据,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那批武器,帮不帮我,选择权在益农兄,只愿益农兄暂且放下成见,为了穆元兄的遗志所努力!”
益农的眼神微变,他直直的望着石头上的诗,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陈锦年没有多留,眼神惆怅的在那石头上看了一眼,便是孤独的走了出去。
益农蓦然想起许多年前,他才拜入拜穆元门下,本来就是看中拜穆元那为人和善的性子,他才想要成为拜穆元的弟子的。
那一日。
天气阴沉沉的,益农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天生要比其他人优越很多。
益农到了拜穆元的门下,还有许多同龄的孩子,但他根本就看不起这些人,因为这些人都是为了今后能在色目国内有一个好的出路才会拜师的。
可是益农不同,他的初衷,是为国效力,成为拜穆元的那样的人。
因此。
益农进入拜穆元门下的第一天,便是打算打服所有人,他成为拜穆元的关门大弟子。
这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拜穆元知道了这件事,找到益农。
益农还记得拜穆元当时说过的一番话。
“益农,匹夫之勇,只会徒增无辜,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想着怎么去帮弱者。没错,那些人出身贫寒,目的也只是为了有个更光明的前途。”
“可是你知道吗?他们身为弱者,是因为有强者的存在,你就是其中一个强者,你要帮他们,而不是奴役他们。”
“如果你不能放下成见,那么也不能成为我的弟子,因为我想要做的事,不是培养欺善怕恶的人,而是要让整个世界没有歧视。”
“你的师兄弟是如此,大乾人也是如此,你可以笑我蠢,但我不会允许你做这些无理的事情!”
益农还记得,他的确嘲笑过拜穆元的想法。
可随着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他越是能够感觉到拜穆元的苦心,那是为了世间大义做的决定。
天下没有歧视,多么高尚的举动!
益农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苦涩的笑了笑:“恩师,你信任陈锦年吗?杀害你的人,难道真的不是他,而是萨尔姆吗?”
“如果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一定会帮你实现你所有的愿望的!”
只是一阵风吹过,凄凉的场景当中,没有出现半点提示。
益农摇了摇头,看着那首不明所以的诗,脸上的色彩更加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