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格镇的天空依旧阴沉沉的。
不仅见不到太阳,甚至还下起了小雨。
在一年一度的尤里节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整个尤里格镇的居民都知道了又有一对情侣被生死分离。
纵然已经见过了很多次但依旧无法对此麻木一点的居民们都自发来参加这位小伙的葬礼。
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对着爱丽丝发癫,持续过度兴奋的桑吉尔天刚亮就一直在等着看丁壹那张憔悴丑陋的脸。
然而左等右等,等到所有外乡人都来了,都还是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一夏呢?”
“一大早就出门了,我以为她已经过来了。”
得到这个回答的桑吉尔还在想象丁壹一定是偷偷出去找个无人的地方哭泣,这么一想,想要见到她的渴望就更强烈了。
然而——
原本应该憔悴不堪的女人不仅神采飞扬,身上一直穿着的那件黑色的奇怪衣服还变成了张扬的红色,甚至手里还拿上了一大捧鲜艳的玫瑰。
桑吉尔在看到以这种形象出场的丁壹时,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不只是他,所有人在看见喜庆得像是来参加婚礼的丁壹时都懵了。
“她疯了吧。”
“那男人还这么年轻,没到过喜丧的年纪吧。”
“呸,就算过喜丧也不是她这样的啊。”
“早说了她就是个疯子,就是没想到会疯成这样。”
桑吉尔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一夏,你这是——”
“我想了想,我的爱人好像不适合这么沉闷的场合,所以我准备来接他离开。”
桑吉尔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你现在是不能接受他的离开,但是——”
丁壹连个余光都没有给桑吉尔留下,绕开他径直往棺材走去。
“呦,帅哥,”丁壹直接侧身坐上棺材的边缘,把需要双手捧着的玫瑰花放在他交叠的手上,双手撑在棺材两边,看着里面躺着的人道,“你的嘴长得真好看,要不要跟我接个吻。”
她轻佻的话语听得桑吉尔频频皱眉,还说她昨天没发疯,原来都憋到了今天发场大。
刚要走过去阻止,却看见棺里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秦愿对于睁眼就能看见丁壹还能听到她的接吻通知简直不要太幸福。
“求之不得。”
说罢,秦愿伸手捧过她的脸,凶猛地吻了上去。
“眼睛肿成这样,昨天真的哭了?”被勒令只能借位进行‘吻戏’的秦愿近距离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里软得不行:“不都说了只是演戏,怎么还哭成这样?”
“这不是为了增加真实性吗。”
“所以我能吻你吗,电一下而已,不疼的。”
“不行,不听话的小狗立马下岗。”
“下岗还哭成这样。”
“因为我爱你啊。”
听到突然告白的秦愿心跳突然空了一拍,捧着她的脸的手猛地收紧。
“求你,让我吻你。”
丁壹笑弯了眼睛,抬手捂上他的唇,亲了亲自己的手背:“好啦,要开工啦。”
他们在这里拉扯,落在桑吉尔眼里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桑吉尔,看着丁壹那无比刺眼的笑容和他们亲密的举动,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沸腾起来。
他要杀了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