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帝休乃是必死无疑之人,因神君体恤其死后妻儿无依。便想了这么个法子,陪衣衣演了那样一出戏,那衣衣倒也真是不负众望,是机会皆不放过。
吉玉被关在陀罗阵的消息显然是她挑唆帝休的,我很是疑惑,害死帝休于她而言究竟好处在哪里,她攻击之对象不是我么?
当然,这一系列皆是攸冥神君背后操纵,我等皆被蒙在鼓里。然,这之间我为何会被牵扯进去吉玉没说,我琢磨这等事许是她也不得而知;为何帝休进了无花宫的迷障便能保他不死,吉玉也没告知,我寻思着许是帝休重获新生她兴奋过度,将这缘由给漏掉了。
更奇怪的是那日我一身莫名其妙的修为来自何处?至今未思索出个所以然。
又想起方才神君离去之际所说之话,经吉玉一阵解说后我倒已理解了一二。经此一遭无妄之灾,我对攸冥神君之崇拜可谓是更上一层楼,他乃当之无愧的救苦救难者。
吉玉道攸冥神君损修为替我疗了伤,我寻思着要不要这会儿去负荆请罪,再慰问慰问他,能吃呼,能饮酒呼?若能吃能饮的话,我二人把酒言欢一番,也算是我冰释前嫌了!
然也,许是我光想着就觉得很是满足,遂,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半醒半睡间忽闻屋内有人在叹气,还不待我一个敏锐的翻身,吼出句:来者何人!
那厢叹气之人也调侃道:“草木皆兵!”
光是此等抒胸臆的话语,我便收起了防备之心,想来我这遭无妄之灾,佩玖定已没少为我操心。他向来口是心非,不善言辞,关心的话也从不说出口。
我一句我很好,无需挂心还在嘴边,那厮已踩着不轻不重的伐子准备离开。黑夜中,我鬼使神差地喃喃道:“那日我晕厥之际,攸冥神君道了句话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只听佩玖飘忽地脚步声顿了顿,默了一久,乃问:“是甚?”
“他道:‘你这魔性真真是不减当年,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岂料,佩玖竟一阵欢笑,反问:“你言外之意是?”不待我回话,他接着说:“人在迷离之际是很容易恍惚的,再者,你就没那当魔君的命。与其想这些无谓的,倒不如好生想想两日后该如何去取那麒麟草!”
我:“……”
凡人有云: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更何况区区两日?
妖族的琉璃宴在大荒内早就是声名远扬,如今这阵势,乃真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今儿一大早,醉方休的门槛都险些被踏破,凡是前往无花宫者皆不忘进这醉方休讨两杯烧酒暖身子。
多日不见的卯日星君今日破天荒地出现在了狂山上空,虽是时有时无,却也能让人心情愉悦。佩玖一早便混进了无花宫打探消息,只要一见那镇守执念山外围的天吴神君出现在琉璃宴上,我们便即刻前往执念山取那麒麟草。
这两日以来吉玉的病状越发严重了,攸冥神君给的方子许是已不能再延缓她那狂水毒性。如今这情形,无论如何,我皆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再无回旋之余地。
说起攸冥神君,不得不感叹一番,那日我怀揣着十二分诚意前去负荆请罪,推开房门时,已是人走房空。听芜荒道,攸冥神君在头日夜晚便已离去,似是走得匆忙,并没留下任何言语。他既也不知去向,我一颗赔罪之心便只得付之东流了!
他那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倒是令我倍感惶恐,也不晓得损修为为我疗伤,他如今身子骨安好乎?
我左右掂量了一阵,与其坐着干等,不如出去探个究竟。临走之际,吉玉千叮呤万嘱咐,道:“你已为我与相公做得太多了,此番前去,保重身体要紧,实在不行,那麒麟草不要也罢!”
我一幅“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的行头委实过了把干瘾,很是慷慨激昂:“来妖族一月有余,此番再打退堂鼓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再者,此事本就该由我去圆滑。”
见我势在必得,吉玉只是苦涩一笑,她张口似是还想说个什么,最终也只是踌躇地一声长叹。
彼时我不以为然,一个潇洒的转身,毅然决然地出了门去,那气场就如定江湖闯天下古今唯有奇侠,杀豪杰为鬼雄天下岂能无我?
出了醉方休,我眯着眼跟卯日星君相互适应了一番,也算是打了招呼。今日我身上穿的乃是芜荒为我量身定做的衣衫,山茶红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