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姜漫雪不可思议道:“你明明人在华国,为什么不带人民、币在身上啊?”
她看着傅清野的目光,犹如在看着一个奇葩。
傅清野的身高很高,一米八八,所以他站在姜漫雪面前看着她时,总是会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高姿态。
他听到姜漫雪的话,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才从国外开完会回来,钱包里当然是装这些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闲成了一袋盐,天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闲……闲成了一袋盐?!”姜漫雪不可置信的拔高了音调,眼眸蓦然瞪大。
傅清野吊着眉梢,俊美如铸的脸颊满是理所当然,“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既不工作也不养家,没有任何职业也没有任何专长,除了吃和睡,好像也没做其他什么事,哦,对了,你还会喝酒,酒量很烂,酒品也烂。”
刻薄的话语从傅清野的唇里不停的吐出来,像一根根利箭一样扎到了姜漫雪的心里,让她本就薄弱的自尊心在这一刻被傅清野如此毒舌的话给击得粉碎。
姜漫雪猛然一把将钱包扔到傅清野的身上,大声吼道:“你以为我想闲吗?你以为我想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吗?傅清野,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生来就是人上人,无论做什么前面都已经有人给你扫清了障碍吗?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说!你才是盐,你全家都是盐!你才酒品烂,你才是混蛋,大混蛋!”
姜漫雪说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泪水簌簌落下,将脸颊上的口罩都浸润得有些湿。
本就因着落泪鼻子有些堵塞,这下忽然贴着润湿的口罩,越发感到难受了,姜漫雪此刻也没什么理智了,只是伤心和难过,还有巨大的无法填满的羞耻。
傅清野其实说得没有错,正是因为说得没有错,才让人更加的伤心。
真话总是那么难听,那么让人无法接受,所以古人才说忠言逆耳。
姜漫雪吸着鼻子,被泪水浸湿的口罩让她呼吸都有些难受了,她仿佛是在跟自己较劲一样,干脆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口罩,当做手帕一样拼命擦着眼睛,想要止住泪,可是不知怎么的,越擦反而流得越多。
这让她又气又急,她不想哭,尤其不想在傅清野这个大混蛋面前哭,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仿佛她心上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揭开,露出了满是疮痍的内里,让她再也无法自我逃避。
她想转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脚步却无法迈动,气馁之下,她只能原地蹲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低着头啜泣着。
她不明白,她到底是脑子抽了什么风,才会跟着傅清野到处跑,还被人一顿损,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又不是她的猫,又不是她的什么朋友,她干嘛要这么傻啊。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些许落叶,吹得一旁的树叶飒飒作响,似响铃,隐隐虫鸣。
姜漫雪蹲在地上,泪眼朦胧间看到面前傅清野的长腿,身骨挺括。从她的视线,能清楚的看到他穿着高定的西装裤,纯羊毛精纺面料,质地较薄,呢面光滑,纹路清晰,规整的没有一丝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