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的红毡上,此时鼓乐、鞭炮齐鸣,门里门外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司礼又高声唱道:对对红烛,对对金花;龙凤呈祥,飞黄腾达;先拜天地,永放光华;再拜爹娘,和睦全家;新人交拜,偕老白发。拜!……
两人便随着司礼者的喊声,拜天地,拜祖宗,拜高堂,夫妻对拜。
喜气红烛应花堂,
亲朋好友列两旁。
新人同入天地拜,
一条花绸牵洞房。
礼毕后,夏忆被送入了洞房。裴志刚也被喜娘请进了喜房,两位新人并排坐着,喜娘将两位新人的头发并在一起,用梳子梳几下,意为从此便成了结发夫妻,执梳人边梳边唱,曲词日:一木梳梳尖,二木梳梳尖尖长,三木梳梳撩过东风墙。你年轻,我也年轻,咱二人年轻正好成亲。成亲亲,成亲亲,一朵花儿红愣愣。一直唱完12曲,曲曲有别。新郎裴志刚酬执梳者谢礼。
这时裴家设宴款待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们。裴母乐的笑不拢嘴。这顿酒席办的热闹,菜色也是村子里好的,村里大多人平时吃不到肉,这次吃的满嘴流油,连连叫好。
裴志刚好不容易摆脱村里兄弟们的灌酒,又把他们闹洞房的想法打消。来到新床前,他抽出先前藏在靴靴中的红纸裹着的筷子。他踌躇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地抖着。他仰起头看。他有点胆怯,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夏忆头上那张盖头帕轻轻的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张帕子,把它搭在床檐上。一阵体香和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他抬起眼睛看着夏忆,他的心怦怦地跳动。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这样呆着,他的眼前只有夏忆那美丽的脸。
夏忆提醒裴志刚喝了交杯酒,对于接下来的事儿她也害羞,两人就相对沉默了。
裴志刚也害羞和心急并存,最后鼓起了勇气。
“小忆,那个,天色不早了,我们休息吧?”裴志刚小心翼翼的问夏忆,夏忆也不由得脸一红“嗯。好。”
裴志刚听言像一只狼,弯下脖颈,抱着夏忆躺在床上,身子牢牢的压着夏忆,用干燥的嘴唇,鼻子,向面颊上撞去,觉得她的皮肤上一种好似摸到缎子似的凉意与滑嫩,嘴唇朝着脖子肩头亲吻着滑去,近于久渴无水的人对水源的探索。他很怜惜夏忆,也觉得浑身火热,一股子热气向下腹涌去,急切的脱下两人的衣物,手按着那两浑圆,揉捏着,再也忍不住,他把嘴按到夏忆的湿润的唇上,唇抖索着,夏忆全身白白的,似要融化的样子,好象太阳下的云儿。裴志刚心神荡漾,堵住夏忆的嘴唇,让那呼痛的声音堵住,沉根没入……
咯吱咯吱,床摇晃了半宿才停下,夏忆早就晕了过去,又被摇摇晃晃的弄醒了。
裴志刚看着夏忆,强忍住欲望,打水烧水来给夏忆清洗了身子,也疲倦的睡下了。不久后,天空显出一丝鱼肚白,鸡鸣声也咯咯咯的由远到近响了起来,可是这些都没有打扰到夏忆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