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郁辞道:“她向来话少,和你以前一模一样。”
卫庭玉急得不行:“这时候你就别损我了,我敢打赌她绝对是遇到事了。”
郁辞偏了偏头:“那你去问?”
卫庭玉:“……”他气势陡然弱下来,拉了拉郁辞的袖子,小声道,“你去问。”
郁辞白他一眼,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卫庭玉:“?”
郁辞道:“问她做什么,有个更好的人选。”
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卫庭玉看清上面的名字:兮兮。
郁辞温柔道:“是兮兮吗?”
程湛兮接到郁辞的电话很莫名,但还是十分礼貌道:“阿姨。”
郁辞轻声细语:“阿姨想问你一个事啊,这两天棠棠心情不是很好,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程湛兮默然一刻,道:“大概是因为我们大学不能再在一起了吧。”
郁辞看了眼二楼书房的方向,道:“哦哦,阿姨知道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太伤心,现在飞机很快的,只要有心怎么样都能见面。”
程湛兮情绪不是很高地“嗯”声,道:“谢谢阿姨。”
“阿姨不打扰你念书了,晚安。”
“晚安阿姨叔叔,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耳朵凑在郁辞手机听筒的卫庭玉叹了口气,说:“兮兮真是个好孩子。”
郁辞含笑的目光意味深长:“谁说不是呢?”
但她的傻女儿追不上人家,更确切的说是死守着固执,不肯放下骄傲,她要是有当年自己一半主动,至于连早恋的末班车都没赶上么?
卫庭玉又叹了口气,起身道:“我去给棠棠热杯牛奶,。”
郁辞举手:“我去送。”
卫庭玉几乎愁眉不展一晚上的脸露出笑容:“好,你去送。”
郁辞敲了敲门。
“请进。”
郁辞端着牛奶杯走进去,郁清棠不在书桌前,上面只摊放一幅栩栩如生的花鸟图,写意风流,墨笔搁在白玉笔架。
郁辞转头,看见郁清棠坐在长沙发里,手里捧一本书。
郁辞在她身边落座,把牛奶递她手上。
“考试紧张吗?”
“还好。”
“这么自信,不愧是我生的。”
郁清棠端着牛奶饮了半杯,不由失笑。
“加油。”郁辞捏了捏她的脸——自从她长大以后,这种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她接过郁清棠手里的空牛奶杯,道,“但也要注意休息,都快十一点了,画完了就回房睡觉,看书不差这一会儿时间。”
郁清棠嗯了声。
郁辞起身往沙发外走。
郁清棠忽然叫住她:“妈。”
郁辞回身,腰上抱来一双手,紧接着郁清棠把脸埋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郁辞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郁清棠松开手,垂下眼眸,耳尖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
跟亲妈也这么内敛,郁辞无奈摇头,旋即先吃起了她未来对象的醋。
郁辞道:“妈先出去了,有事到楼下找我和你爸爸。”
“嗯。”
郁辞意有所指道:“有些事你心里有数,妈就不问了,现阶段无论你还是她,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郁清棠抿了抿唇,认真点头。
晚上,郁清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忽而将脸蒙进被子里,忽而又将被子推到腰间,看着天花板出神。
郁清棠偏头,看向床头柜静悄悄的手机。
郁清棠咬了咬唇,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没给自己犹豫的机会,一鼓作气长按下数字3快捷拨号,没等手机将号拨出去,来电铃声在卧室里响起来。
郁清棠看清来电显示,心跳不由自主快了起来。
“喂。”她立刻接起来,声音难得不淡定。
“是我。”程湛兮说完这句似乎在思索下文,默然片刻后方道,“我这两天很不开心。”
郁清棠:“嗯。”她下意识补充道,“我也是。”
“这两天我想过要不要劝你陪我出国,或者我留在国内,但是我们都长大了,应该学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不能再那么幼稚。”程湛兮安静了一会儿,道,“无论分开多远,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
郁清棠抬手搭在额头上,慢慢笑了。
她说:“我也是。”
程湛兮道:“离出国还有大半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再说了,万一我没考上呢哈哈哈。”
程湛兮有极强的自我调节能力,寥寥几句,她便恢复了平时的活力。
郁清棠斥道:“说什么胡话,快呸。”
程湛兮把脸扭向一边,麦克风跟着移过去,清晰地“呸呸呸”给她听。
呸完这人无缝衔接上撒娇:“郁棠棠,明天我想去你家蹭饭。”
当真是人有悲欢离合,程湛兮
没有。
郁清棠哭笑不得:“我让我爸买菜。”
“我想吃……”程湛兮深提一口气,麻利来了段相声贯口,“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郁清棠打断她:“你看我长得像鹅么?”
程湛兮:“哈哈哈哈哈!”她说,“那怎么能一样?鹅能吃,你又不能吃。”
人不如鹅郁清棠却淡道:“谁说我不能吃?”
程湛兮愣住。